“後來怎樣?!”高津長石在一邊焦急的催促到。
“後來發生的事情說來令人難以置信,織田軍的投石居然一下子打偏了,而且偏得不是一星半點!”蒲田利昌又冒出了那種哭笑不得的神情說道:“……可後來連著幾發都打偏了,並且都是朝一個方向偏,這時我們才明白:原來織田軍的投石機組裝出了問題!”
“真是老天保佑!”聽到這個結果,周圍好幾個援軍的將領都不禁喃喃自語到。
“後來他們還做過別的嘗試嗎?”籾井教業沉思著繼續問到。
“沒有!”蒲田利昌肯定的搖了搖頭。“織田軍在那裡停了大約有半個時辰,不知是因為石彈用盡還是投石機一時難以調整完成,最終他們是撤了回去,並沒有試圖用步兵強行攻城!”
籾井教業只是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只是左臂抱胸右手拇指輕輕刮動著上唇的鬍鬚。所有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這個在思想鬥爭時的本能動作,而緊張的等待著他下面的決定。
“織田軍就這麼沒有其他想法的撤回去了?”籾井教業在心裡反覆問著自己這個問題,並以儘可能周全的邏輯尋求著答案。“應該說有這個可能!諸星清氏這個人似乎很在意部下的性命,在遇到激烈衝突的時候總是儘可能避免,而且憑几年來我和他打交道的經驗似乎也可以證明這種說法,在這種情況下為避免過於慘重的人員傷亡似乎也說得去!但……真的就這麼簡單嗎?這樣的戰略無疑會大幅度延長時間,而他的老巢若狹可還處在朝倉家的威脅之下呢!難道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細節,使他不必擔心後面嗎?教業!你可要當心哪……”很長時間後他抬起了頭,對著蒲田利昌問道:“除了這次直接的進攻之外,敵人還有什麼其他的行動沒有!”
“是有一些……”蒲田利昌再次把眾人的視線引向了窗外,大家這時才發現原本戒備森嚴的體系竟變得有些光禿。“從兩天前開始,織田軍開始拆毀原本的支城和巖砦,已經有5座支城被完全拆毀,僅留的3座卻加強了守備!我曾經趁夜派忍者冒險上去偵察過,被拆毀的地方確實是被放棄了!”
所有人和籾井教業一起仔細觀察著那些依然存在和已經消失的工事,比較著它們之間的區別和價值。按作戰的常規這個作法也極不合理,如果一時難以落城則應該憑藉現成的支城進行圍困;如果可以攻下城池就更沒有沒有道理自毀防禦了!
“按理說沒有道理這樣做……”高津長石輕輕嘀咕著。
“一件事情只要發生了就必然有它的道理,所差的只是我們還不知道那是什麼!”籾井教業狠狠的說到,同時用目光定定的鎖住遠處那座飄動著“諸星丸”大旗的營寨。他的話引起了眾人進一步的思索,這個“道理”到底是什麼呢?
“或許……織田軍並不一定要攻下峰山城吧!”蒲田利昌的話好像是自言自語。他是個安份的人,正如其他所有安份的人一樣進取心不是那麼強,所以總是希望一切“矛盾”都不要被激化。
“這怎麼可能!”高津長石對這種論點嗤之以鼻,較為年輕激進的他對於蒲田利昌向來有些瞧不起。
“不一定要……莫非說!”可正是這句話卻令籾井教業腦中靈光一閃。“原來如此!”他長噓一口氣,面部的肌肉逐漸鬆弛了下來。
“大人,這……”除了他自己外所有人都一頭霧水,相顧無言後又一起用詢問的目光看向他。
“諸位請看!諸星清氏此次傾巢而出來攻丹後,這在兩面受敵的處境下顯得極不尋常!”籾井教業開始闡述自己的觀點,他之所以這樣做很大一個原因是為了安定人心。“……結合眼前其所部種種怪異的舉動就只有一種解釋:諸星清氏或得悉了朝倉家暫時無法對其用兵的什麼訊息,或得到了織田信長的援軍!總之是諸星清氏短期沒有了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