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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2部分

,首先起兵平叛和進京的功績使織田信孝說話硬氣了許多,加上丹羽長秀努力壓制信雄為擺脫劣勢進行的過激舉動,致使這一力量差距進一步擴大。

可能是感覺自己即將登上織田家督的寶座,織田信孝急不可待地開始為接掌權力作起了準備,不過此時他卻做了一件極為愚蠢的事情,親自去佐和山城拜訪了柴田勝家。這一舉動可能是出於對羽柴秀吉一再置疑他的不滿,也可能是覺得不能只依靠我一個強力家臣,總之他是這樣作了,而且立刻看到了後果。

首先,我撤回了派在他身邊工作的所有參謀和侍從;其次,羽柴秀吉繞過他直接提出正式會晤關白近衛前久;第三,織田信雄重新活躍了起來,並提出了在織田家族內部(織田信孝母親的出身和地位都很低)重新編訂譜序的問題。一切開始逐漸趨穩的秩序再次變得混亂,京都的局勢再次變得樸素迷離了起來。

面對新形式下面的合縱連衡自然是少不了的,各方的使者往來穿梭不停,我這裡自然也是不能例外,不過除了對丹羽長秀的人外我一直沒有表示過肯定地態度。

近畿的缺糧問題並沒有得到根本的解決,而這段時間也沒有幾個人真正關心它。局勢似乎又在惡化當中,直到竹中半兵衛四萬大軍返回的訊息傳來才又安靜了下來,不過這也只是表面上的功夫,實際上水面下更加暗潮洶湧。來我這裡的人反而少了。我也無所謂地繼續保持著沉默,不過人少並不是說就沒有人來。

“這是給你的詔書,你就自己看吧!”正親町季秀把筷子交到左手,用手從懷中掏出一卷白絹隔著桌子向我遞來,因為嘴裡的食物沒有完全嚥下去以致說話有些不清楚。

“這時候才想起來,朝廷是不是遲鈍一點兒啊!”我用手帕擦了擦手才接過來,有感於這麼半天他才想起這件“正事”。

正親町季秀是臨近中午才到地,一來就嚷嚷著餓了。我也只好先招待他吃飯。不過地方和使命都和15年前那次相同,給我加官進爵。

“一個正四位參議,朝廷這次下的‘本錢’不小啊!”看過後我把白絹又捲了起來,放在了手邊不遠的一個小桌上。

“已經不小了,除了織田右府天下能有幾個大名到過這種品階!”聰明如他自然聽出了我話裡的不滿,但是職責所在他還是要辯駁兩句。“不過你如今的地位確實也不同了,這只是一個過度,一切等你進京後再談!”

“只有我一個人受封了嗎?”我端起一杯酒來不緊不慢地喝著,絲毫也沒有興奮或者類似的表情。

“自然不會,要是那樣豈不是把你架在火上烤嗎?”他看了看我有些意外。想象中我似乎不該如此地幼稚。“這次朝廷為了擺平這件事可謂費盡了腦筋。反覆權衡了各方的利益。今天凌晨二條晴良向天皇進言,除你之外還有丹羽長秀授彈正尹、羽柴秀吉授藏人頭、柴田勝家授右衛門督,都是正四位的品階……”

“把信孝、信雄兩位殿下跳過去了?”我探向一盤鳳尾魚乾的筷子猛然停在了半空中。

“兩位殿下已經分別被授予了左右近衛大將。但是品階卻也是正四位!”正親町久秀聳了聳眉毛,顯露出了一絲不屑。“憑著兩位殿下近些日子在京都的作為,這引領織田家地大任已經與他們無緣了。

朝廷玩弄政治權謀已經有上千年,在這點上可是遠遠超越了武家,自然不會連這一點都看不出來。不論最後這兩位是誰坐上了家督地位置,也只能是一個過度,最後的定局還要看你們幾位的實力消長。當然,目前他們還拿不定主意把這一寶押在誰身上,不過也正因為如此對誰……“

停住地筷子恢復了動作,沿著原來的執行軌跡繼續滑向那盤魚乾。但我的耳朵卻是非常仔細地在聽著。

今天早晨一起來,我就接到了一份報告:昨天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