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
他們兩個千恩萬謝,但又有些惴惴不安地回到京都去了。
其實這次我的預期目的並沒有完全達到,兩三條小魚小蝦也就算了,但是讓近衛前久逃出昇天卻令我有些耿耿於懷。請不要誤會,我並不是僅僅因為他看錯了我和羽柴秀吉之間的力量對比,就一定要至於他死地。畢竟對於他這個級別的人如何處理不能僅憑一時的好惡。可既,然他這次能夠糊塗下次保不準還會,而論起我與他的關係有很多話又不能和他提前交底。
這個人是織田信長立起來地公卿領袖,歷經十餘年的往還交錯,和織田家直轄的各系將領以及盟友都有著相當深厚的關係,這裡面既包括已經完蛋的柴田勝家,即將完蛋的羽柴秀吉,也包括依舊對我有一定威脅的德川家康、北條氏政、上杉景勝,將來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給我添點兒麻煩!
不過後來我反覆考慮後決定還是算了,正親町季秀的面子還是要給的!不過他已經被我軟禁在了京都的府邸,正式退職後將逐漸淡出人們地視線。畢竟現在二條晴良地年紀也這麼大了。說不準將來什麼時候還會需要這個德高望重者領銜出席一些場面。就先這麼養著吧。反正又費不了多少米。
對二條晴良所說的話並不完全是推脫,我真的是要趕到播磨地前線去,雖說勝利已經不需要質疑。但是新的問題將隨之產生。
“主公,前面出現了迎接的隊伍!”櫻井佐吉隔著車窗向我稟報到。
“哦……”揭開了前面的車簾,西北風挾著一股塵土撲面而來迷了我的眼睛,好半天才擦乾淨。從御者的肩頭望過去只見一片凋敝的景象,到處都是戰火留下的深刻痕跡。
因為缺少了樹木和民房等建築的阻隔,可以看到在很遠的地方有一大群人已經等在那裡,擁有眾多地馬匹但是誰都沒有騎,被北風獵獵展開的旗幟上面繪製著各式各樣稀奇古怪的徽記,至少有上百種。
“這還真是人情冷暖,世態炎涼啊!”想著前些日子京都府邸冷僻的情景。我忍不住發出了一聲感慨。
“可把你給~~~盼來了!”我一下車池田恆興就第一個迎了上來,抓住我的手“激動”地說出了這句話。好在我搶先站在了上風口,那句著名的“噴口”沒能把唾沫濺到我臉上。
“為國為民出生入死的是你們,我實在是沒有作什麼!”我這個時候我更加要表現出自己的仁義賢德,已經裝了這麼長時間自然是不能半途而廢。“諸位殿下也都辛苦了!”我又面向他身後的眾人提高了聲音。
“我們也只是基於一時地義憤,真要講到天下大勢就不是我姆逃些頭腦簡單的武夫所能決定的了!”池田恆興當先替眾人回答,隨即向身後的眾人掃視了一眼。
身後的眾大名、豪族,自然是一個勁兒的點頭應和。可能是為了怕說錯話,大多數人的聲音都不很大。即便說了也都是一些無意義的“哼、哈、好、是”這類,所以猛聽上去有些類似蜂巢的嗡嗡聲。
“諸星殿下……你這是怎麼了?”池田恆興忽然注意到了我通紅的雙眼,不禁有些詫異地問到。
“一路上所見均是刀兵所致黎民塗炭,心中不免有諸多感觸!”既然他直接在大庭廣眾下問了出來,我索性又抬起手擦了擦眼睛。“天下至今不能呈平,天子不安百姓受苦,實在是我等輔政之臣的無能。所幸者,今日看到了如此多的忠義志士,總算是天下之人心存欣慰。我在這裡不揣冒昧,代表朝廷謝謝大家了!”說著我就向黑壓壓的人群深深胸了一躬。
這是我一時的突發奇想,看看自己究竟在天下人的眼裡能不能代表朝廷。以前織田信長總是以武家領袖自居,習慣於喜歡先宣告自己的意見,再要朝廷出來表態支援,這種作法雖然是一般武家的慣例,但是時間長了難免給人一種恃強凌弱橫行霸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