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的這家店鋪主要就是為在座的諸位,以及所有堺町和石山的商人提供資金上的支援,有公共管理服務的性質,並不以賺取利潤為第一目的。以後獻金等事務我會依照以前的慣例,按規模分配到各家,在暫時困難的時候會由這家新店先行墊付,或是融通交易時的頭寸。當然,為了維持必要的運作,在墊款時也會收取一定的利息,但不會很高,而且物件也要經過嚴格的審定!”
屋內陷入了一種死一般的靜寂,所有人都在認真思考這個計劃的利害。在此時的日本錢貸業(或者叫高利貸)正在迅猛發展著,但卻並沒有幾個人是全職幹這個的,而且一來這個新店鋪不面對百姓,二來又能為在座的商人們提供低利週轉,那麼就是一件不會產生過度競爭的好事。
可接下來新的問題又出來了,既然低利就不會賺多少錢,如此這就是個不會產生什麼利潤的“事業”。不會產生利潤的事情要誰來投資?商人們的錢可都是要生小錢的!
雖然都存著這個疑問可卻沒人真敢問出口,唯恐一張嘴就會惹禍上身!
“關於這個新店的資金問題,我想主要透過堺町和石山,也就是諸位來籌集!”我低下頭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沒人問我就自己說,反正你們誰也躲不過去。“……按我初步的構想:這家新店總共資本150萬貫,但第一期實收為120萬貫,其餘30萬貫的差額為我授予的部分獨家商權作價!之後我還會提供20萬貫的現錢,另100萬貫向感興趣的商人募集。今天因為只是草議,所以我沒有邀請京都的商人參加這個聚會,但我打算留給他們10萬貫的份額,再之後的90萬貫就要在堺町和石山解決了!”
“這傢伙一次就貪100萬,真是TMD太黑了!”恐怕在座的人絕大多數都是這麼想的,我苦心孤詣的“傑作”被他們看成了圈錢用的空殼公司。對於他們的短視我只能暗自嘆息,這實在是時代造成的悲哀,同時又益發感覺到了自己的“偉大”!不過我並沒有注意到,在我提到以獨家商權作價30萬貫時,有兩個人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
“請問……這些初始資本,是按照店鋪的規模攤派嗎?”一個叫橘屋又三郎的商人愁眉苦臉的問到。他是堺町最大的本土鐵炮製造商,在全日本規模也僅次於種子島和國友屋。其實很多人的心裡都是如墜深淵,不過他表現出來得最為明顯而已。
“這次不搞攤派,一切均出於自願!”我的這句話讓許多人都長出了一口氣,不過他們還不知道自己究竟失去了什麼。
“有人先表個態嗎?”我的目光飄過一張又一張表情各異的臉,心中忽然有了一種看戲的感覺。
“諸星殿下一心為了大家,那麼我就當仁不讓了!”我的話音剛落津田宗及就接了上來,事實上如今他與我的利益已經分不開了。另外紀伊之行的失利對他心理壓力很大,他可明白我一旦下了決心的後果。“雖然我的力量微不足道,但也願竭誠獻上8萬貫!”他不似那些根來眾的愚蠢,所以想用這筆錢替本家買一條出路。
“不是‘獻上’,這筆錢我個人是不要的,所以應該稱作‘投入’!”我微笑著衝他點了點頭,然後轉向了今井宗久。
“我也是8萬貫,怎麼也不能落在津田老闆之後吧!”今井宗久也不知道我要幹什麼,掏這筆錢應該說是出於本能。他和津田宗及一樣比一般人更瞭解我,知道不按我的意思辦肯定落不下好,再說還有津田宗及在前面比著呢!
“我比不得今井、津田兩位老闆,就出5萬貫吧!”不等我看末吉孫四郎就自己搶先表了態。出於投機的本能他意識到了什麼,但又說不太清楚,只是覺得應該抓住。
在這三個人之後出現了一段時間的冷場,畢竟不是所有人都像他們這麼有“先”見之明的!
“那……那我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