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掌櫃,又道:“依小道之見,你那同夥該就是這位。”
索命閻羅之名,江湖曾一度盛傳,那時青靈子還是襁褓小兒,聞秦殺大名夜不敢啼者便有他一號,即便時過境遷,他亦是不敢直接喊出二掌櫃名字。
砰!
又是拍擊之聲響起,但卻並非出自二掌櫃,而是太虛真人佯作發怒,喝道:“莫要胡言亂語,昔年秦修羅雖犯下大錯,但如今已是客棧掌櫃,豈能再做那兇戮之事!”
說得好聽,但這卻是在變著法的激怒二掌櫃。
果然,二掌櫃受不得刺激,當即拍案而起,指向太虛真人道:“狗道,老子叱吒江湖的時候你還只是道宗上任掌教身邊的一條跟腚狗,如今得了勢便敢對老子冷嘲熱諷,怎地當年見我卻屁都不敢放上一個!”
這是事實,太虛真人當年還是太虛子,也沒有傳教聖典的支援,實力遠遜於二掌櫃,是以在幾次遭遇之中,只有夾著尾巴逃走的份。
不過如今,他繼任道宗掌教,已然憑藉至高功法一步千里,躋身神海大能之列,而昔年的索命修羅又被大掌櫃封住部分功力,眼下,兩人若正面放對,太虛真人該是稍占上風。
但他並沒有繼續對峙,因為激怒秦殺的目的已然達到,只需繼續道貌岸然即可。
只見太虛真人冷笑一聲,道:“秦修羅好燥的性子,要知道本座是在為你洗白,可你卻好壞不分,真是令人鬱結。”
“洗白,用你洗白!老子當年被圍攻的時候你怎地不出來洗白!況且,我秦殺堂堂七尺之軀,所做之事對得起天地良心,當年的殺戮,哪一個刀下亡魂敢說自己無悖於道義,你們跳出來裝好人,無非是牽扯到自己利益罷了!”二掌櫃十分激動,他的性子便是這般,否則當年也不會因為看不慣而掀起一片腥風血雨,幾乎橫掃了大半個江湖勢力。
當然,如二掌櫃所言,那些勢力不管表面如何,但內裡卻骯髒萬分。
“阿彌陀佛。”佛宗首座輕誦一句,眉眼低垂,顯然不敢否認,但他自然也不會承認。
俗話說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這太虛真人翻舊賬以刺激二掌櫃,實乃下作之舉,楚尋本有心尋找完滿的解決方法,但此刻卻一改心境,當即冷笑道:“虧你貴為一派掌教,如此費盡心機,直如扭捏婦人,難道不閒麻煩?”
“不就是想對我方宣戰麼,你今日如敢開口,明日客棧八千門徒便敢打上你道宗老巢!”
062、少年便顯雄風,長大還能得了?
好大的口氣,好強的氣場!
在場所有人都心頭一凜,暗道不愧是客棧公子,這種霸道果決,同輩之中無人可匹!
真是……像極了神劍峰上那個無人膽敢逆觸之人,年輕時的風貌……
打上道宗老巢,這種話就算青霄皇和佛宗掌教,也是不敢輕易開口,二掌櫃也不敢替大掌櫃做如此決定。
如今,卻是在楚尋口中說出。
要知道,道宗乃天下巨擘,與其開戰,那就是驚動天下,有可能改變九州局面的大戰,這其中牽扯到的因果,不是僅憑想象便能完全揣度的!
此言一出,太虛真人竟直接把將要出口的話噎了回去,他是想借此與客棧為難,但為難是為難,與開戰是兩個概念。
如今雖有機會,但明顯還遠遠未到開戰的時機,先將道理博取到自己這邊,這才是他的想法和目的。
不過,楚尋不給他這個機會!
要麼,你今日便宣稱開戰。要麼,你少跟我玩這些花花腸子!
“怎地,是否開戰?”楚尋冷眼環視,睥睨氣勢展露無疑,即便當場皆為現世第一人,心智之堅堪比磐石,但此刻卻被他震懾的心神微動。
倒不是怕了楚尋,而是在楚尋身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