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氣海也被腐蝕了,他還有什麼理由活在世上。
但聽著聽著,他卻突然發現,體內竟然竄動起一股暖流,那暖流無處不自,甚至沿著一種奇怪卻又深奧的路徑在經脈中快速遊走,他好歹也是天河境強者,身上也有獨到法門,雖稱不上天河境當中的精英,但好歹也算有些見識的。
很快,他便察覺出楚尋的意圖,因為他的氣海正在被緩慢恢復,粗略估計,不到半個時辰就能恢復的**不離十,屆時若有人為他渡入玄氣,他也是能夠在極短的時間內恢復戰鬥能力。
既然瞭解的楚尋的意圖,他自然就會配合下去,一直以來都是在不動聲色,而且表現的很符合邏輯,並沒有太過鎮定,也沒有太過激動。
當然了,這件事最後能否成功,現在來說還不能確定。半個時辰的時間放在平時不算長,但放在這種節骨眼兒上,卻很是漫長。
若僅憑楚尋以口舌周旋,恐怕再長的故事也編不到半個時辰,所以赤面大漢內心還是有些緊張的,同時也希望事情能夠順利的進行下去。
其實說實在的,人若能活,誰也不願去死。所謂好死不如賴活著,便是這個道理。
赤面大漢也不想死,他之前之所以自暴自棄,乃是因為一時間接受了太多太多難以短期內難以承受的打擊,所以他才會自尋短見。
但自尋短見未果之後,他也是明白過來,這個女子根本不值得自己去死,且就算是死,他也要殺掉那賤女人,殺掉那採花賊,這樣的死,才算有些價值。
古語有言,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且想一下,連頭髮汗毛胳膊大腿都是父母的東西,就更別提性命了。他就這麼死了,如果對得起父母的生養,同樣也對不起自己數十年如一日才換來的天河境苦修,更對不起自己曾為清荷付出的感情,這一切,終歸是要有個句點,畫上這個句點之後,他便是死,也能死的瞑目。
而這句點,無疑就是殺掉清荷,讓她以性命來償還這十幾年來在自己這裡欠下的債。
那邊,楚尋還在和左飛青胡謅八扯著,他可不知道赤面大漢心裡面那麼多的心理活動,他只知道,必須得趕在左飛青發覺之前將赤面大漢的氣海修復,如此一來,兩人合力才有可能全部安然無恙的逃離出去。
而只要能夠逃走,後面的事情就好辦了,徐麟就在城外,想必對於徐麟來說,這左飛青貌似還稱不上什麼像樣的對手。
想到這兒楚尋自己都突然感覺有些好笑,自從南地遇到徐麟,兩人結伴而行開始,徐麟這貨往好聽了說是幫助楚尋,但實際作用其實便是一個打手,神海境的打手,放眼整個九州能排入前五十的超級打手……
“唉,誰讓你是我兄弟呢,是我兄弟,那就得被我坑哈哈。”楚尋心裡如此想著,他現在就是在胡謅八扯拖延時間,因而根本就不用聚精會神的,好在左飛青似乎也壓根就沒把他放在眼裡,即便看出來他有些拖延時間的感覺,但也沒在意,畢竟在左飛青看來,只要他想出手,不說隨時隨地,最起碼十招二十招之內,幹掉楚尋是完全沒有難度的。
當然了,楚尋也不是不著邊際的胡扯,字裡行間還是會夾帶著一些關於道宗的訊息。而且這些訊息大多數都是真的,只不過被他用誇大的手法形容了出來,或者就是稍微篡改一下,反正聽起來相當真實。
比如現在,他就是在說青玄子突破天河境的事情。
青玄子突破天河境,實際上是靠著靈光迸發掌握了道衍奧妙第三層才能連續突破,但到了楚尋嘴裡,卻是說他和皇庭皇子朱佲走的很近,不知道用什麼手段把皇庭的煉龍秘術給搞到了手,然後又去南地抓了一條陰龍,這才突破到天河之境,現在青玄子整個人都陰沉之極,大概是受到了那陰龍血脈的影響。
這件事把左飛青聽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