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脈是一種很玄妙的東西,傳承之道幾乎皆是血緣世襲,很少有諸如佛道兩宗那種透過秘法後天改造的情況。
也就是說,透過表象向深處衍生,四劍奴所隱瞞的東西,很可能便是楚尋的身世之謎!
但他們為何要隱藏自己的身世呢,媚舞又為什麼會在自己發現體脈之中的端倪後流露出擔憂神色,難道知曉了自己的身世,反而是一件可怕之事麼?
種種疑問浮上心頭,但終究不是現在該想的事情,輕喚一聲將媚舞從失神中來回來,楚尋沉聲說道:“我來為你開路!”
說完,也不待媚舞反應,楚尋便再次衝入場中。原來是抱著殺一個回本殺兩個賺一個的念想,如今局勢出現轉機,楚尋便不需要再以侵略如火增強攻擊力了,他現在要做的是防禦,將自己變成一面盾牌,儘可能的給媚舞製造殺傷環境。
在媚舞憂慮的驚呼聲中,楚尋運轉不動如山式,渾身上下佈滿光幕,彷彿被一道光甲所包裹,光是看看,便有種無堅不摧之感。
皇庭禁衛畢竟是皇庭禁衛,短暫的驚愕之後迅速調整狀態,同時也察覺出楚尋的意圖,是以立刻抽調出十餘人手,意圖將楚尋的行動封鎖在某一固定範圍之內。
如此,他們便可以全副心思圍攻媚舞,雖媚舞實力高強不是那麼容易便能解決的,但不管用多少條性命為代價,只要拼掉媚舞,楚尋體脈再怎麼神異,也終究是敵不過眾人的狂轟亂炸。
這一策略著實可行,而且在場的百餘名皇庭禁衛之中似乎並無主事之人,這說明這個策略乃是他們自動執行,如此的行動力,端的是讓人不得不歎服。
如果把這些皇庭禁衛下放到某個小城之中,恐怕人人都足以擔當一方將領,手底下統御個千八百人不成問題。
然而,這策略在理論上固然可行,但他們卻低估了楚尋的速度,即便不使用其疾如風,僅憑體脈速度,他也是足以完虐所有黑衣人。
當然了,這是在不與對方交鋒的前提下。不過楚尋現在的目的不就是透過牽制來為媚舞創造環境麼,無需交鋒,只要能吸引敵方的部分精力便可。
說時遲那時快,黑影人們自發達成策略之後便迅速分配出十餘人來封鎖楚尋,而楚尋則是果斷避其鋒芒,閃身再向別處掠去。
無法發動聚玄陣,無法使用絕技,在這種處處制肘的情況下,媚舞手中的巽火劍但凡催發火浪,便是有數人被焚殺成灰。
戰局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轉變,皇庭禁衛的人數越來越少,自開戰至現在,約莫一個時辰過後,他們已然折損了半數人馬。
眼見形勢越發不利,黑衣人中便有人火速退離戰團,而後從懷中取出一物,也不見他如何動作,但聞砰然大響,一道黑色霧彈但升上了高空。
“不好,他們在召集援手!”楚尋大驚,雖然他和媚舞正在扭轉著局面,但在對方的默契配合之下亦是各有損傷。相比於媚舞來說,楚尋的傷勢則要嚴重許多。周身多處鮮血狂湧,顯然是在交戰的過程中,受傷部位的體脈自身防護已經被破除掉。
他們有信心將這百人禁衛盡數滅殺,但知道己方得全力以赴,如果此時再有敵人前來增援,那麼,局面必然直轉而下,變得很不樂觀起來。
媚舞蕩劍斬殺面前的黑影人,而後抬頭望向高空,霧彈已然升至數十丈之高,據此地的方圓數十里內又幾乎無有什麼高峰險崖,所以附近若有其他敵人,應該很快便能發現黑衣人的求援。
“但願,坤山和肅卻亦是能夠看到且趕來。”媚舞心中如此作想,旋即神色一暗,因為她幾乎是在瞬間否定了自己的這一念想,坤山肅卻與他們是分向而行,甚至說是背道而馳也差不多。就算他們能夠看到這霧彈,也沒有及時趕來的可能。
“如果上次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