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那邊老虎兒卻仰挺胸的走了過來。他也是被鐵杉堂欺負夠了,此刻雖然對楚尋的身份知道的還不是很詳細,但他卻知道,此人絕非尋常,若論名頭,壓制一個鐵杉堂堂主應該還沒什麼問題。
於是,他便來到門口,嘿笑道:“堂堂鐵杉老大,這話是你說的,可不能不做準兒哈。”
鐵杉堂堂主斜覷他一眼,瞧著老虎兒那眉開眼笑的模樣,心中登時騰起一股怒氣,不由吼道:“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在老子面前吆三喝四?!”
“這是我小兄弟。”楚尋笑著拍了拍老虎兒的肩膀,老虎兒看著,心裡不知為何,便覺十分有譜兒。
“他媽的,我沒資格做你朋友,這雜碎卻是你兄弟?”鐵杉堂堂主勃然大怒,他倒不是想和楚尋稱兄道弟,但楚尋說他不夠資格,卻跟一個小跑堂論兄弟,這不明擺著寒顫人呢麼。
不過他當然不會知道,楚尋說的資格是指人品,鐵杉堂臭名昭著,雖然楚尋不是很清楚,但從他們興師動眾上門來欺負一個生意人就能看出來,這群東西,沒一條好狗。
“怎麼著,你還要賴上本公子不成?”楚尋笑問。
此刻鐵杉堂堂主都快要氣炸了肺,但他轉念一想還是生生忍住,如果此子真有什麼背景,那還真就不宜衝動。換過來說,如果他沒什麼背景而是在這故弄玄虛,那待一會兒,便把他五馬分屍,扔到大街上餵狗。
“我不和一個小輩相爭,你倒是給我說說,所謂的資格,到底是怎麼回事。”鐵杉堂堂主強笑一聲,盯向了楚尋。
“什麼資格還用你管,你只要知道你不夠資格就行。”楚尋笑謔著將目光回敬過去,又道:“不過我可以告訴你的是,別太把自己當回事,在這區區古狼你能稱王稱霸,但走出這裡,你算個什麼自己心裡應該有數。”
楚尋的越說越難聽,鐵杉堂堂主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但他們現在的想法大體來說沒什麼區別,都是想看看對方的態度。
對於鐵杉堂堂主來說,他就是要等這小子把老底兒漏出來,如果真得罪不起,今天也就認栽了。但如果沒什麼特別大的背景,那他就必須殺之後快。
當然,之於他來說,二流門派的核心弟子,也就夠得上他心中所謂的特別大的背景了。
然而對於楚尋來說,他是在給鐵杉堂堂主機會,這樣的一個人,還沒觸及到他必殺的底線,今天出頭,也只是為了徐長魯和老虎兒而已,如果沒必要,他倒也不至於講人家滅門。
畢竟,這世界任何一個地方都有他的食物鏈,鐵杉堂能在古狼的江湖勢力中獨霸,那也是人家努力得來,此地如此之亂,換成別人取代他的位置,也未必就不是一方惡霸。
惡霸終歸要有,是誰又有何妨。
所以說,殺不殺鐵杉堂堂主,完全在楚尋一念之間,在他的心情之間,心情好了,損白你幾句放你離開。若心情不好,那也是沒的說了,在場有一號算一號,外加鐵杉堂沒來的惡霸們,全都得給楚尋的心情陪葬!
這不是楚尋心狠手辣,當此亂世,殺伐就得果斷,惡人天生並不是惡人,但他們既然選擇了這條路,那就應該早早做好為此丟掉性命的覺悟。而且,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這一點楚尋體會過,所以他不會再犯。
要殺,即滅門,不會給鐵杉堂心腹留下任何復仇的機會。
當然了,這是針對於鐵杉堂這種惡霸勢力而言,若換成其他勢力,楚尋也不至於產生這樣的想法。就拿道宗來說,他們對神劍峰的冒犯已經足以用夷平山門來對待,但楚尋沒有,大掌櫃也沒有,這主要是因為惡玉虛已死,而且道宗乃萬年大派,其內許多弟子都是誠心向道,雖然到了這一代不知為何大多數都心生惡念,但終歸還是有好人的。
所以,神劍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