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烈他們在說,”】無法立即與安德烈他們分開,也和無法立即回陸上同理,【“不過你不用太擔心,我猜測他不會再來了的。至少近期內不會再來。”】
對於萊姆斯這種層次的強者來說,對她動手已經是破例,失敗之後他未必見得拉的下面子再來一次,像牛皮糖一樣粘著不放,不是這類人的風格。
何況,無論林安是不是他認為的巴羅法尼克侯爵夫人,從**上毀滅她是下策,被人知道他的意圖之後,再繼續針對林安不放,也已經沒有太大意義。
林安估計萊姆斯回去調整計劃都來不及,目前大概沒有太多時間來理會她——只要她不出現在他面前。
從萊姆斯被嚇走後沒有立即回來,林安就估計,自己大概很長一段時間不會再和對方見面了。
不知他的巢穴在哪呢?
……
被林安猜測去向的人,正身在一片冰川的……內部——字面上的意思。
這是一片浮在海面上的巨大冰川。
露在海面上的錐狀尖峰的海拔,與費託最高峰思朗尼雅峰只相差三丈——當然以費託平底鍋般的盆地地形,它的最高峰在其他地方,也並不怎麼值得一提就是了——而冰川淹沒在海面下的體積,佔據冰原總體積的十分之九。
冰川巨大的體積,比目前任何已知的孤立海島面積都要大,它在魔法公國外海連線冰原的海域中,已經形成了近千年,近年仍在以肉眼無法看清但不可忽略的速度在緩慢擴張。
只偶爾從本體上脫落十分之一或者更小的部分體積,讓它們慢慢滑入海水中,巨大的冰舌碎成數百上千乃至更多的部分,這些隨著洋流飄散到各處海域的冰山,往往會成為每年導繆斯大陸一小部分船隻離港後再無法回到港口中的原因之一。
當然冰山的脫落,並不會影響冰川的體積,就像世間每一樣事物一樣,死亡和新生往往是交替——或者說同時進行的,來自冰原的寒流和充沛的海水,足以令冰川很快彌補上缺失的部分。
就像一片倒過來長在海面下的森林一樣,一場毀滅山林的林火之後,原來位置上的森林依舊會重新長出,並不屈不撓地向海洋的更深處生長蔓延……
可以預見,這個巨大的冰川在未來上千年,仍會繼續存在下去。
在這座佈滿了溝洞和線狀冰隙的冰川深處,一座晶瑩的法師塔默默無聞地聳立在冰川的內部。
佈滿冰寒晶簇的法師塔內部,一段高高冰柱中凍結了一個**的男人。
他睜著眼,從那雙心靈之窗流露的神采來看,他仍清醒著,但他凍結在冰柱中的身體無法動彈哪怕一個指頭,可以想見,在清醒狀態下,這簡直是一種堪稱恐怖的刑罰。
“你是進入這座法師塔的第七百三十六人,當然,你只是一個實驗品……我曾經考慮過,讓她成為第七百三十七人,以未來女主人的身份——雖然這動心只有一瞬間……”
站在冰柱前的男子端著一杯清水,對著冰柱中的實驗品娓娓敘述,他似乎不需要對方做出反應,只需要一個聆聽者:
“……不過,現在事情已經解決了。作為將它埋葬的紀念,我認為它應該有一個更有意義的陪葬品……”
敘述者的目光移向冰柱中的聖子,後者眼中緩慢而清晰流露出的,不是對死亡的恐懼,而是欣喜和從容。
“看來你也沒什麼意見……這很好,恐懼怨恨之類的感情太骯髒了,玷汙之後,就不配做為我的感情紀念的陪葬品了。”
真是個瘋子!
晨曦之子心中想,但他還是飛快控制自己的心靈,剔除負面情緒——
他從沒有想過,自己竟然會有竭力配合謀殺者要求,以免對方不殺死自己的一天!
但他絲毫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