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帶兵屠殺了那個小傢伙所在部族的四分之一人口——都是青壯,一個不剩。”
替身一震。
他當然明白奧丁所說內容代表的意思:
一個龐託一個部族中,青壯人口比例最多佔三分之一,那已經是十分興旺的部族,屠戮完一個部族的青壯,等同於整個部族失去了抵禦外敵的所有戰力,這隻能是一面倒的屠殺,四分之一青壯一個不剩的背後,是更多老弱婦孺在戰爭帶來的恐懼驚惶中慘遭屠戮的亡魂!
奧丁的話意味著,在替身被監禁起來的這短短半個月時間內,他把一個犯邊部族滅絕了。
但這不是替身震顫的原因,龐託那些野人部族的死活與他沒有關係,他震動的原因是,這場戲幕不在那位至尊給他的劇本中,而奧丁不但做了。而且第一時間將戰功上報,而嘉獎令下來的含義,等同於遠在蘇米西比行宮的那位至尊,已經知道了奧丁離開他應在的地方,真身出現在巖堡的事實!
替身震驚地看著奧丁,他不明白奧丁這麼做的意義,但他卻清楚,死亡的陰雲似乎已經盤踞在他的頭頂。
“……我為帝國立下了戰功,但不幸的是,在頻繁的激戰中。我也意外受了重創,命在旦夕。”
替身愣了一下,下意識去看身上毫無損傷的奧丁。
但他眼前一道白光閃過。奧丁抽出了那柄征伐中屠戮了無數生命、血腥味瀰漫不退的長劍,替身只覺得腹間劇痛,怔怔低頭看一眼那幾乎可見青黑腸體流出的大洞,眼前一黑,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進來。”
奧丁面無表情地擦拭滴落血液的長劍。虛掩的房門後一個法師應聲而入。
法師看到倒在血泊中的替身毫不意外,蹲下身止血後,從腰間皮囊中拿出數種藥物,在替身身上一番作為,其中的痛苦令替身在昏迷中都發出了幾聲劇痛的呻吟,而他腹部的傷口也流出青黑的血液。散發出某種腐爛的臭味。
“殿下被內奸重創,身中奇毒,大部分時間昏迷不醒。只能偶爾恢復神智,目前不宜移動,不能輕易見人,以免再受伐害或加重傷勢。”
那個法師站起來,平靜道。
奧丁目光落在地上的替身身上。滿意地點點頭,眼角閃過一絲帶著陰霾的興奮。對法師道:“接下來這邊就交給你了。”
“殿下放心,我必然不辱使命!”法師將手貼在左胸位置,那裡有一個並不明顯的飛鷹紋章,“——以紀伯倫的榮耀起誓!”
當夜,巖堡下了入冬之後的第二場雪。
紛揚的雪花像純白的大氅,將大地鋪蓋得一片白雪皚皚,但巖堡中卻猶如沸熱的盛夏。
雖然慶功宴會因為奧丁殿下的傷勢蒙上了一層陰霾,但因為傷情還沒有外傳的緣故,大部分人只知道奧丁因傷無法出席,但這點瑕疵並不能降低慶功宴上的火熱氣氛。
而此時,巖堡角落一個偏僻的角門裡,一個披著厚厚斗篷的身影閃身進入停在門外的一架運菜的矮蓬馬車中。
長著紅通通酒糟鼻的車伕半醉半醒地打著酒嗝,彷彿沒感覺車上來了人,一甩馬鞭矮蓬車得得地來到城門,守門計程車兵笑嘻嘻地接過車伕丟來的酒瓶藏進懷中,掃了車伕一眼,懶得檢查,擺擺手讓他過去了。
“殿下,冒犯了。”
奧丁一上車,車中等候的一人拿出一些瓶瓶罐罐,在奧丁淡淡頓首後,小心翼翼地在奧丁臉上一番動作。
奧丁並不理會自己臉上的變化,等那人停手之後,接過對方的指頭粗細的圓筒,用特定手法拆開之後,他看到了圓筒中所藏紙張上面的內容,目光一冷。
“閉關?而且是和所有與她有關的人一起閉關?從十一天前起,就沒人見過他們任何人的面?”
奧丁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