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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杜楨這句最後的評判頓時又激起了一陣贊同和附和聲,一時之間,滿堂賓客的目光都轉到了張越身上,更多的人則是私底下議論紛紛。張家三房素來都最是弱勢,這下子三房的獨生子竟是一鳴驚人,這會不會是日後風向的一個標誌?

出了一口惡氣的當事者本人則是維持著一副雲淡風輕卻又不失恭謹的表情。今兒個他這橫插一腳,把人家構建了很久的舞臺給攪和了,自然很有些不厚道。可是,誰讓你小子非得來惹我?

PS:昨天早上起來的時候還是新書二十,這會兒居然衝到了新書第七,實在是太高興了……厚顏繼續乞求點選推薦收藏!

說實話,很早就說要開新書,之所以足足拖了三個月,就是因為一直寫得都不太順利,多虧了俺的編輯胡說一直敲打我,這才有了這本書的開頭。嗯,廢話不說了,我這幾天早上居然都是五點多就醒,現在去碼字啦!

童子行 第十六章 做人不能小心眼

能夠在這種場合被長輩**來的世家子無不是人精,珠玉在前,誰還會在這種時候顯擺自己那點不入流的才華?於是,不用長輩吩咐,他們就一個個都閃到了不引人注意的地方,心中無非是哀嘆著既生瑜何生亮這樣永恆的酸溜溜主題。

然而,要說鬱悶,誰也及不上張赳。他雖然才八歲,但自小就是被無數人誇獎大的,平日就算父親有些教訓,但也不過猶如撓癢一般。此時眼見杜先生讚賞張越,其他人的目光也都圍著張越打轉,竟是完全忽視了他這邊,他頓時心中氣苦。

沈粲在京城為官多年,早就歷練出了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本事,見那邊的小神童咬著嘴唇,他不覺想起了往昔舊事,遂莞爾一笑。饒是如此,他卻並沒有以同是神童的身份上去安慰一番,而是緩步走到了張信跟前,低聲說了一番話。

“張世兄,令郎年少機敏,卻不免自視太高,遭受些挫折未必不是好事。我若不是有昔日那段困頓,如今只怕也會泯然眾人矣。王荊公的《傷仲永》你應該也讀過,所謂神童者天下不知凡幾,然最終能出人頭地者卻並不多見。令郎固然有才,但心志卻仍需磨練。”

一旁的張越只是瞥見沈粲在和伯父張信說話,可他旁邊此時圍了一圈的長輩和賓客,著實沒法聽見那邊在說些什麼。周遭的溢美之詞飄來蕩去,眾多的讚賞目光幾乎把他從頭到腳打量了一個遍,要是此時還有人說他不學無術,只怕他不說話就會有人主動反駁回去。

世人皆功利,僅此而已。想到這裡,他的臉上表情不變,心裡卻頗有些意興闌珊。

然而,張越那謙遜卻不乏乖巧,恭謹卻不乏自信的態度在別人看來,卻是愈發襯托出這年少童子虛懷若谷進退有度。

於是,張倬這個當父親的也收穫了許多恭維,無非是稱讚他教子有方,或者乾脆說他是有福之人,就差沒明著酸溜溜地說你生了個好兒子了。

有了這麼一場前戲,等到開壽筵的時候,賓主雙方雖然都是笑意盎然,但心底的情緒卻是各有千秋。張信為官多年,本就不是計較一時得失的人,雖對於自己認為不學無術的侄兒一鳴驚人頗有些尷尬,雖對於兒子棋差一著頗有些遺憾,但那也僅僅是尷尬和遺憾。此時此刻,他更疑惑的卻是來自京城英國公府的賀禮。

英國公張輔分明答應了由其弟張輗前來祝壽,為何最終只打發了一位幕僚來送禮?

男客們都在瑞慶堂開筵,女客們卻都彙集在後頭的寶慶堂中。一群長輩**來的少年們剛剛和那些官員名流們打了一回交道,這會兒卻不得不掉轉頭來和貴婦人們一同飲宴。

“老夫人可是好福氣。四個孫兒都是年少有才地!”

“小沈學士鮮有稱讚人地。這回他對越哥兒讚不絕口。越哥兒這進學之日還不是指日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