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個可能,石白魚幾乎瞬間就汗流浹背了。
很快便有回過神來的二皇子派系官員站了出來聲情並茂的給二皇子開脫求情。
越是這樣拉幫結派求情,皇帝臉色就越難看,當即不跟他們廢話,直接下令抓人。
二皇子被押了下去,嘴上還大喊著冤枉。
太子眼看著二皇子被押下去,著急的轉頭看向皇帝:“父皇……”
皇帝卻沒有搭理,轉身上了鑾駕。坐下後打起簾子看了太子一眼,太子便沉默的跟了上去。
隨著皇帝太子上了鑾駕,留下收拾殘局的人,眾人也上馬車的上馬車,上馬的馬。
隊伍繼續朝京城前進,只是押送的囚車上多了一個眼眶通紅聲嘶力竭喊冤的二皇子。
那聲音雖然嘶啞,卻傳的老遠,哪怕是前面一點的石白魚幾人,坐在馬車上也聽得清清楚楚。
石白魚放下簾子,幽幽嘆了口氣。
“嘆什麼氣呢?”秦元遞給他一杯水:“喝杯涼茶壓壓驚吧。”
石白魚接過來卻沒有喝。
秦元看著他:“你對二皇子謀逆這事兒怎麼看?”
“天家家事,縱是臣子,也應當有邊界感。”石白魚喝了口涼茶。
都是聰明人,一點就懂。
秦元和宋謹言交換個眼神,便自覺聊起了別的。
石白魚有一搭沒一搭的回應著,心裡卻並不如表面的平靜。
什麼天家事邊界感,不過是不想惹火燒身罷了。
以刺殺失敗瞬間石白魚的觀察,二皇子這遭冤枉確實也不冤枉,但發展到這一步,皇帝肯定沒少往裡面加水。
天家無父子。
在直面之前,永遠體會不到其中殘酷的三分之一,只有置身其中,才知是怎樣的汗流浹背。
雄獅收起了爪子,不是沒有鋒芒,而是把嗜血的一面都藏起來了。
可惜很多人都被麻痺忽略了這一點。
包括石白魚自己。
雄獅就是雄獅,並不是會因為收斂利爪就變成獅子狗。
老虎就是老虎,也不會因為不露爪牙就真成一隻溫順大貓。
難怪都說伴君如伴虎,石白魚之前還沒多少深刻體會,這一次卻深深的領悟到了這句話的真意。
然而石白魚不知道的是,皇帝上鑾駕不久就開始咳血。
一口接一口,鮮血染紅了手帕,讓皇帝原本紅潤的臉色瞬間煞白如紙,隱約透著灰敗之氣。
“父皇!”太子被嚇一跳,忙上前摟住他肩膀:“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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