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聲漸漸停了,但車裡的兩人沉浸水深火熱誰也沒發現。 老李無奈聽了半天動靜,心想他是耳背又不是聾了。但主子的事哪輪的著他個下人多嘴,唯有將耳聾裝到底。 也就是他年紀大了臉皮厚,換個小年輕,早面紅耳赤擺臉上,一會兒照面的時候保準露餡。 想到這,老李嘆了口氣。 車裡突然安靜了下來,下一瞬,就響起了宋冀的聲音。 “老李。”宋冀低沉的聲音透著饜足後的慵懶:“夫郎睡著了,你趕慢些,注意別太顛簸。” “哎!”老李面不改色的應了一聲,當即心領神會,放慢速度,把車趕的又平又穩。 石白魚累得狠睡得沉,途經鎮上時那麼吵鬧,都沒能驚動他半分,還是上了村道才幽幽轉醒。 睜眼的瞬間,各種放縱後遺症都冒了出來,他倒沒覺得多難受,就是有種被抽乾的放空感。 “到哪了?”放空了好一會兒,石白魚才神魂歸位,靠在宋冀懷裡喃喃的問了一句。 “進村道了。”宋冀見他醒了,忙關切道:“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挺舒服。”石白魚實話實說:“就是快散架了。” 宋冀咳了一聲:“太久沒……有點控制不住激動,下次我注意點。” 兩人這一禁一兩個月,突然開葷,跟小別勝新婚似的,提到這種話題,竟忍不住都有些臉紅耳熱。 “沒事。”石白魚眨眼轉開視線,強裝淡定:“我自己也……也沒忍住。” 話音落下,車廂裡瞬間陷入了安靜。 好半晌,宋冀才再次開口:“你睡著的時候我看了看,有點腫,等到家給你上藥。” 石白魚點頭:“嗯。” 宋冀不提醒還好,提了石白魚難免注意力集中,便有點坐不住,一直的磨皮擦癢的在那動來動去,每動一下就齜牙咧嘴。 “疼?”宋冀見狀,忙伸手扶上石白魚後腰。 “嗯。”石白魚點頭:“刺辣刺辣的,跟被小刀拉了一道似的。” 這形容…… 宋冀給無語住了。 “要不你坐我腿上,這樣能減輕顛簸。”宋冀說著把石白魚抱到腿上:“好些沒?” “好多了。”石白魚緊皺的眉心舒展開來,抬手摟上宋冀脖子,便將腦袋靠在了他肩上,閉上眼繼續昏昏欲睡。 宋冀發現了,沒再說話,手輕拍著石白魚後背,一下,又一下。 以至於原本只是打算養神的石白魚,不知不覺就又睡了過去。這一睡,就睡到了家門口,卻沒醒,是被宋冀給抱去的房間。 趁他睡著,宋冀給他上了藥,這才離開去了工坊。 殊不知他前腳剛走,剛山裡撒野回來的毛球就溜進了兩人房間,前腿抬高,扒著床邊立起來,探頭眼巴巴的望著床上的石白魚。 小東西通人性,雖然高興的耳朵一動一動,雙眼亮晶晶的,卻安靜著沒有出聲打擾,甚至還學著宋冀的動作,給他拉了拉被子。 石白魚這一覺睡得很香,醒來翻身和一張熊貓臉對上還差點沒反應過來,被熊爪忽擼了兩下毛才終於醒過神兒,驚喜的一把握住了毛球的爪子。 “毛球!” “嚶!” “毛球!” “嚶嚶!” “哎呀寶貝兒,想死爸爸了,快,過來給我抱抱!” 毛球雖然不懂那聲爸爸,但其它聽懂了,興奮的後腿一蹬往上一躥,就撲了石白魚滿懷。 那體重,差點把他壓嗝兒屁。 “哎喲,兒子你太沉了,快下去!”等毛球退下去,石白魚才坐起來,稀罕的撫摸揉搓著小傢伙毛茸茸的腦袋:“聽說你跑山裡勾搭媳婦兒了,勾搭上了嗎?” 毛球茫然的歪了歪頭:“嚶?” “聽不懂就聽不懂吧,沒事兒。”石白魚摸著它的頭有些感慨:“毛球長大了,個頭看著又長了不少呢,當初決定留你在村裡,果然是正確的。” 這話毛球聽懂了,嚶嚶嚶的聲音透著幾分委屈,撒嬌的用腦袋蹭了蹭石白魚手心。 “好了好了不委屈。”石白魚被它蹭的無奈,本來還覺得把毛球留村裡挺好,見小傢伙這麼委屈,又忍不住心疼:“回頭帶你去縣裡待一段時間,不過你捨得山裡的相好嗎?” 毛球不聽不聽,繼續嚶嚶嚶控訴,毛腦袋拱啊拱。眼看就要蹬鼻子上臉爬上床,被大步進來的宋冀揪住了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