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就出了史明揚辦公室的門,一臉平靜卻腳步匆匆。
“看他猴急那樣,臭小子!”史明揚搖頭嘆氣,再看看面前的程晉,恨不得跳腳大罵。“去吧去吧,別一副受氣小媳婦模樣,你們兩本質是上一樣的,都是坑。關鍵時刻掉鏈子,女人算個屁。滾!”
程晉趕緊點頭領命奔了出去,心想,老大你多罵幾句,反正結果是我贏了就行了!哈哈,哈哈哈。
“陸堯,等等我!”他一路狂奔著追上前面的人,兩人一塊朝停車場走去,筆挺軍裝的兩人頓時成了一道風景線,熱血傲骨。
“程晉,你和卞姬還卡在那呢?”專心走路的人突然聽到身邊人說話,一抬頭看到陸堯漆黑的眸子,一時間所有的偽裝都無處遁形。
他一改二愣子的表情苦笑,“可不是麼,所以天下何處無芳草啊,會會小護士也挺好。”
問話的人看著他,突然口氣認真。“你要是真的不想了,就好好向前看,要是還想,就去辦了,這種事說不定的。你不做,永遠不知道結果。”
陸堯平日很少說這些,程晉伸手抹了一把臉搖頭。“陸堯,一個人的心如果一直被凍著是會死的,我也想要溫暖。”
突然地,陸堯想起了陳若水,她也說過這樣的話。
“但是我總覺得卞姬對你……程晉,你試試吧。”到底有沒有情他無法肯定說出口,但是總是有些不一樣的。
程晉按了一下手中的遙控,不遠處的高大軍車嗚嗚作響,他走近拉開車門剛要上車,卻突然轉身喊住右側發動車子的人。
“什麼時候結婚?”
“上半年。”陸堯回答,篤定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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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堯的車停在車站外,很是顯眼,因為白底紅字頭。張鳴箏推著箱子出站門就看到了,也沒給他打電話就走了過去。她想,他一定沒有看到她,所以輕手輕腳走近後打算敲敲窗戶嚇他,手剛舉起來車窗就落了下來,反倒把自己嚇了一跳。
“夫人,你遲到了。”
陸堯伸頭出來,一字一頓的開口,戲謔的口吻卻眼神熱烈。
張鳴箏被夫人兩個字震到,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他。“高速公路被封了半小時,車子晚點了。”
陸堯不接話,還是看著她,看著她耳根子慢慢變紅。
“箏箏,你害羞不說話的樣子總讓我想起你給我發的那條簡訊。”
兩人一個車裡一個車外,一個凝視一個閃躲,最終結束在陸堯的話裡。他推門下車幫她把行李放好,牽著她的手帶她坐進了副駕座。
“回我那邊?”
陸堯笑問,張鳴箏心裡一緊張,被他這麼一問完全不知道要怎麼回答。
“我洗漱的東西都在自己家。”
“吃了飯回去拿一下。”
……
張鳴箏默,一直默到飯桌上,服務生再給她加水時不小心碰到她的手,她驚叫著嚇了一跳。
“箏箏,你怎麼了?”陸堯有趣的彎著嘴角笑道,像只對獵物垂死掙扎嘲笑的獵豹。
“沒怎麼啊,沒怎麼。”她急忙拿起筷子,卻發現還沒有上菜,訕訕的又放回去。
陸堯看她緊張的手指都在微微發抖,無奈搖頭嘆息。“沒有麼?”他伸手蓋住她放在桌上的小手。
“我沒有,我就是有點……不適應。”她糊里糊塗的回答道,殊不知這聽在陸堯耳朵裡卻是另一層意思。
“咳,”他輕咳一聲,放開她的手喝了一口水,“沒關係,適應適應,就適應了。”
“嗯?”
張鳴箏對他一臉曖昧的笑意一頭霧水,他們是在說同一件事麼?
(陸堯:當然不是同一件事。)
兩人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