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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爾巴尼亞也來到了楊家坪,當然後來的越南人、阿爾及利亞人也都來過,但時間都沒有阿爾巴尼亞人呆得長。阿爾巴尼亞人喜歡踢足球,楊家坪體育場的一個足球場正好給這些一臉絡腮鬍的外國人提供了舞臺。建設廠的少年喜歡打赤腳,敢於在毛鐵堆上奔跑,阿爾巴尼亞人不打赤腳,這些人踢球的時侯卻是穿著白色的襪子,在足球場子上飛奔。事實上,直到今天的阿爾巴尼亞足球跟我們一樣,小組都不能出線,但我們與他們酷愛。楊家坪足球場基本上算重慶為數不多的幾個標準場地。這些阿爾巴尼亞人一到星期天就喜歡到球場上來打球,很狂熱。當年,在重慶很多企業中,空壓廠的足球應當是首屈一指的,可以說在眾多所謂企事業中橫掃千軍,但是跟阿爾巴尼亞人踢球,還是感到略有壓力。空壓廠的球員完全是業餘,都是各個車間選出的;據說這個廠因為太熱愛足球,每年都專門至省隊去要那些下來的球員。跟阿爾巴尼亞人踢球,空壓廠的隊員是穿了鞋的,不是現在重慶人說的鋼鞋,是球鞋,因為是跟國際友人打比賽就不能依著中國人的性子來,黑起*兒整。然而,事與願違,你把他當國際友人,人家卻卻把你當傻子,阿爾巴尼亞人打比賽就是圖的是一個字:羸。

有一場比賽在少年周渝生眼裡印象很深。那天也是星期天,那時沒有所謂雙休日,只耍一天,空壓廠耍星期一,建設廠休息星期二,原因好像是說為了調電。另有原因說是為了未來戰爭的需要,兩個兵工廠輪著戰備值班。那天下午空壓廠跟阿爾巴尼亞打比賽時,不幸的是建設廠舉行了*示威回來。向誰示威呢?那時在我們國家的所謂周邊,幾乎看不到朋友,到處都是我們的敵人。楊家坪足球場不叫足球場,小朋友們叫新廣場,建設廠的工人一聽說新廣場空壓廠和建設廠的阿爾巴尼亞在打比賽,喜歡看足球的都衝了過去。楊家坪體育場下面是足球場,體育場訓練房和辦公室的實際是一座山,觀眾席就設在山崖一層層的石梯上。

現在看不到了。

一會兒,周渝生褲兜裡的手機響了,飄逸出瀏陽河的歌聲,歌聲還在繼續,還在悠遠地迴盪,你不想接,就說,把歌聽完了再說吧!誰叫瀏陽河一直在身邊縈繞呢!

老黃拍著周渝生的肩說:“寧做太平犬,不做亂世人。”

周渝生則開玩笑道:“千里走單騎的才是我們的發改委呢!”

就在這時,槍響了,縱有金鐘罩鐵布衫功夫的瘸子不堪一擊,一顆仿製手槍擊中了瘸子的胸膛,血流如注。120急救車趕到時,瘸子還有些許呼吸。小洞天茶樓的茶客,一鬨而散。從這裡開始,重慶打黑漸次拉開了序幕。瘸子又奇蹟般站了起來,重新豎立信心,決心要把失去的時間奪回來。

書山有路勤為徑,學海無涯苦作舟。投向黑暗的所謂匕首和投槍在下崗工人瘸子看來,只是一泡狗尿。

瘸子驚呼:“我要買米回家!”

第十四章 金色陽光

睡到凌晨三點鐘左右,鋪蓋裡的熱氣氤氳了他整整一個夜晚的身體後,熱氣慢慢地充盈的東西開始發脹。燈在暗夜裡,他把一隻手伸向短褲,空虛的動作給了他極大的鼓舞。五個指頭輕輕地來回抓撓時,他的交感神經又開始移到別處去了。床上睡在對面的是一個曾經如花的女人,這個女人在他的生命中佔據了很重要的位置。現在天快亮了,重慶的夜色在黎明的曙光裡到來時,大街上已有人走動,這些匆匆忙忙趕去上班的人的腳聲,幾乎是無聲無息的,時光就是這樣悄悄地來悄悄地去。他起床了,他要去在單位上報一個到,然後再匆忙去考察一個地方。藏匿在心裡的秘密對誰也不能說的,睡在床上與他雙腳相抵的女人問了一聲,下班回來帶點菜!回答很清脆,好的,你放心!

楊家坪舞廳在重慶算是效益較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