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來說，漂亮的、條件好的女孩子心比天高。機會雖多，卻未必懂得選擇和把握，到頭來還是落入眼花繚亂的俗套；而條件差的，卻會小心地珍惜每一個機會，沒有太多不切實際的幻想，而且在某種程度上，她們因禍得福──她們沒有姿色去吸引好色的男人，懂得欣賞她們的，自然是真的愛她們。所以我決定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找一個像你一樣善良的女孩子，認認真真地談一次戀愛。”

“可惜你不是我心目中的白馬王子。”

“是啊，白馬王子，女人聽了就心動。但這心動有個前提，王子前面必須有匹白馬。同樣是王子，要是灰頭土臉，或者披著疙疙瘩瘩的青蛙皮，女人可能瞥都不瞥你。”

卓悅抗議道：“你不要把我們女人都想得那麼市儈好不好？白馬是定語，女孩子要找的是真正的王子。王子很多時候是喬裝出現的，女孩子只要有一雙慧眼和堅定的信念，就一定會等到幸福和美好結局。”

於苦寒問：“跟賭博差不多？”

卓悅糾正道：“是和選股票差不多。兩者結果可能相似，但過程完全不一樣。”

於苦寒一直把卓悅送到公寓樓下，開玩笑說：“我就不送你上樓了，我怕控制不住自己。”

卓悅罵道：“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不過，還是要謝謝你送我回來。拜拜。”

卓悅乘座電梯的時候，心裡還在回味於苦寒的那些話，她不得不承認，於苦寒有些觀點是正確的。她剛進屋，手機傳出收到簡訊的聲訊。拿出手機看，是於苦寒發來的：“想送你玫瑰，可惜價錢太貴。想給你安慰，可我還沒學會。想給你下跪，可戒指還在保險櫃。只能發個簡訊把你追，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機會。”

卓悅微笑著收起手機，去衛生間洗漱，然後趴在客廳的長沙發上制定未來公司的計劃。門鈴突然急促地響起來。卓悅趕緊去開門，驚見單珊衣衫不整，面色倉惶地站在門外。

“你怎麼了？”卓悅關切地問。

單珊進屋，抄起茶杯喝了一大口：“我發誓，以後再也不和有錢男人約會啦！”

卓悅的心往下一沉：“怎麼，你失身了？”

單珊忿忿地說：“差一點，現在男人的素質怎麼這麼低下。”

卓悅鬆了口氣：“到底怎麼回事？”

單珊坐下來述說道：“河馬王子請我吃西餐，大銀盤子晃得人眼疼。飯後，河馬王子彬彬有禮，又理直氣壯地邀我去酒店小坐。我心一橫就去了，心想大不了關鍵時刻給你打電話。可萬萬沒想到的是，河馬王子進了房間就脫下他的名牌襯衫，露出他下垂的肚皮，嚇得我當即奪路而逃。”單珊捧著茶杯又喝了一口，“我在路上一直在想，或許你是對的，這世上不可能所有的優點都集中在一個男人身上。掙不來大錢的好男人，帶給你的可能是用錢無法買到的東西──體貼、安全感、生活的樂趣。想一想，生活中還是純潔的快樂更重要。”

卓悅笑道：“你終於覺悟了。”

單珊說：“我可以降低對金錢數額的要求，但窮光蛋我是絕對不會嫁的。貧窮的男人本身代表的就是一種失敗。”

卓悅堅持自己的觀點：“愛情必須和麵包在一起才能稱為生活。”

單珊昂頭長嘆：“我的愛情啊，你在哪裡？”

卓悅說：“放心吧，愛情像感冒一樣，你會在不經意間遇上的。快樂的人生其實近在咫尺，只要能翻過一道心牆。”

單珊忽然轉換了話題：“說說你和於苦寒吧。”

卓悅想了想說：“沒什麼，一個普通朋友。一個比較談得來的朋友。”

單珊很失望：“那有什麼意思。”

“你也不妨交一個試試，大有益處。”

“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