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想必是他們以為,我經過此事之後,將會失寵……一群鼠目寸光的傢伙,他們哪知道父親對我,依舊和善可親,沒有絲毫的齟齬。日後我登上海皇大位,必定要好好懲治這幫刁王!”
海皇在御座上坐定,提起一支硃筆,在一張帛書上,刷刷寫字。他面容雖然一片平和,但平素的積威,卻讓包括四皇子海之胤在內的所有人人,都不敢說話。
片刻之間,海皇已經書寫完畢,他吐了一口氣,吹乾黃緞帛書。
海之謖為了顯示他依舊受寵,主動上前說道:“父親在寫什麼,可否給兒子一觀?”
海皇看了海之謖一眼,微微一笑:“當然可以,這是一份聖旨,就由你宣讀吧。”
海之謖得意一笑,昂著頭走上御座之旁,雙手捧起那份黃緞聖旨,大聲朗讀道:“海雲上國第三十一代皇諱無量旨……”
臺下的諸王,包括四皇子海之胤在內,全部跪伏在地,口稱萬歲。
海之謖很享受這種感覺,他繼續讀道:“本皇育有八子,長幼有序,故以長子之謖監國,以冀本皇大限到時,繼承儲位。然則……然則……”
讀到這裡。海之謖向下看時,臉色突然刷的一下,變得慘白。他一句“然則”重複了好幾遍,卻怎麼都讀不下去了。
旁邊。海皇威嚴的聲音響起:“讀下去。兩百歲的人了,連一份聖旨,都不會讀麼?”
一股浩瀚博大的威壓,從海皇身上傳遞過來,他的聲音平靜而冷漠,如冰封之下的河流,冰寒刺骨:“當著你四弟和諸臣工的面,不要失儀。否則,對你的懲罰,就不止聖旨上寫明的那些了!”
海之謖聲音發顫:“父……父親。這,這上面寫得,都是真的?”
海皇面無表情:“君無戲言,本皇統御億萬裡河山,豈能出爾反爾?讀!”
最後一個字。如洪鐘大呂,震得海之謖耳朵嗡嗡作響。
海之謖瞥見了海皇那毫無感情,冰冷如鐵的眼神,心中一顫,抖抖索索地繼續讀道:“……然則長子之謖,秉性不端,非但無一絲感恩之心。反而常有怨懟之言,以至於結黨營私,勾連敵國,犯下不赦之罪。顧念血脈之情,免除一死,從此封印玄力。圈禁永安宮,無詔不得踏出宮門半步……”
讀到這裡,海之謖渾身發抖,一滴滴汗珠從額頭上落下。
“記住,不要丟了本皇臉面。讀下去。”海皇冷冷說道。
“是。”海之謖咬緊牙關,帶著哭腔讀道,“四子之胤,品行端方,顧全大局,深得吾心……即日起,監國之責交予四子之胤負責……”
讀完最後一行年月日期,海之謖已經是泣不成聲。然而沒有人管他,海雲諸王先是叩拜海皇,山呼聖明,再向新任監國皇子,四皇子海之胤行躬身之禮。
海之胤急忙答謝,風度翩翩。海皇看在眼裡,和大皇子海之謖一比較,更是高下立判。
“之胤,青兒現在何處?”海皇突然說道。
海之胤急忙說道:“青兒性子喜歡冒險闖蕩,在參與了平定海雲叛亂的大戰後,就去了東方,似乎要走出海雲本土,到一些僕從國遊歷。”他心中暗喜,海東青是他的嫡孫,如今海皇特地問起海東青,這份聖眷難得可貴。
海皇略略點頭:“男兒麼,必須經受風雨的磨練,不過也要注意安全。青兒能從百族古戰場脫穎而出,足見他的天資,氣運,都是上上之選。要好生栽培,若是在本皇有生之年,青兒晉升皇者,足保我海雲皇族,又一個三百年昌盛。”
海之胤琢磨海皇的心思,小心答道:“父皇春秋鼎盛,在修玄道路上還在勇猛精進,將來必能突破桎梏,晉升傳說中的世尊之境。到時候延壽千年,我海雲上國自然江山永固。至於青兒,能否晉升玄皇強者,還要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