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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不住把又拿出一支菸,點燃了,淡淡地吸了一口。我說:“路暢,其實我們沒有必要見面了。”

他的臉色白了起來。

“真的。”我捏著煙,看著他的表情,“而且我要離開了。”

我不顧他驚訝的表情,轉身就走。我五年都過來了,接下來的一輩子,為什麼還要有他們兩個。讓我心煩。

“等、等一下!”

我頓住腳步,沒回頭。

他叫住我半天卻又沒有說話,我只好回頭去看他。

他看到我轉身,咬了咬嘴唇,“其實我這次來,主要是帶話的,因為齊哥打你的電話不通,所以我才來的。申哥,齊冀想見你,你……”

……這下震驚的不是他,是我了。

但是那只是極短的時間,“是嗎,那句話同樣帶給他。”

我都要走了,見什麼。

——

回到病房,突然感到有些疲倦。

景宣看到我頭重腳輕,身上帶著淡淡的煙味兒,也就一聲不吭。我洗漱完,又照顧好他,躺在摺疊床上的時候腦子還是亂的。我好像在努力地分析著什麼,但很多東西一下子湧出來,我的整個思緒又非常的混亂。

我其實沒有剛剛那麼灑脫。

但我慌張,完全不是因為什麼兒女情長的事。我從來沒有忘記,我手上還有齊銳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

所以,這會不會其實是一個局。

第14章 正常

14正常 我喜歡他,他不喜歡我

我也是在和齊冀同居了有一段時間後,才知道關於他的一些事。

齊冀隨母姓。他是他媽媽和情夫的兒子。

這種事情放在如今,也不是什麼新鮮事,但是對於一個來自普通家庭的我,就覺得非常難以想象。一個女人和她丈夫,到底是有多麼生疏,才能讓她在結婚後懷胎十月生下情夫的兒子?

後面的事情我也不很清楚,但我想來想去,覺得也不過是為了個“利”字。

齊冀生在這樣的環境,他薄情,我覺得不全是他的錯。他媽媽在他兩歲時和丈夫離婚,帶著他回了孃家。我一直無法想象他在家裡如何忍氣吞聲,要藏起自己的鋒芒以求自保,度過一段又一段荒蕪的歲月。

所以不管是當初還是現在,我一直對他在感情這件事上很寬容,甚至卑微。我覺得我喜歡他,他不喜歡我,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所以自我知道他要訂婚了,第二天自覺走得很利落。

也因為愛,在我這裡是一件很純淨的事。

——

“景宣,你稍微安分一點,我一個人照顧你忙不過來。”

我喊他的時候,他正在陽臺上曬太陽看書,本來在強光下看書並不好,但他純粹是把書當解悶的玩具,拎著書殼刷刷地甩,有時把書放在受傷的腳上,輕輕移動,只有疼得狠了才知道消停一會兒。

我沒辦法,他又不是小孩子了,自己總是知道分寸的。

而且他這個樣子,分明才最像一個二十五歲的年輕人。

他轉過頭對我笑,好看得過分。我自知喊不動他,於是住了口,在衛生間裡洗內褲。

距離景宣醒過來已經過了五天,我看著他的精神一天比一天好,不經意地展露我沒見過的一面,心裡也很高興和欣慰。

也許這世上就只有疼痛,才能讓人們展現出最柔軟的一面。

伊念給我介紹的律師姓楊,剛剛來過,我和他稍稍交流了一下,如我所願的,在這幾天的努力下,事情有些進展。但令人感到奇怪的是,錢家暫時沒有動靜,讓人慶幸之餘,也有著不安。

而且景宣還是不願告訴我當時發生了什麼,以及他和警察談話的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