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哥哥的感情,他到現在都還搞不清楚,哥哥對自己做了那種事,他都可以原諒,似乎比純粹的親情更多了些什麼。
至於哥哥對自己的感情,他更不清楚了,也許沒有眼前的男人,哥哥對自己會有愛的感覺,但是現在,他不確定。
儘管哥哥明確對自己說過,他喜歡自己,是男人對男人的那種,但是在那種情況下,在做了那種事後,說出的話誰又能太過當真呢。
而且喜歡距離愛總還差著好多呢!是十分的遙遠的。
拿著繡著水墨山水風景畫的靠墊在清若語的面前晃了晃,肯迪瞪大這眼睛,歪著頭向個孩子似的出神的望著他,“你走神了,在想什麼?”
“呃……沒什麼……”同樣是不好回答的問題,清若語有點歉疚,每次都不能誠實回答肯迪的問題,感覺自己沒什麼誠意。
肯迪想了一下,笑著道:“換個問題吧,這個問題你一定可以說,你吃早飯了嗎?”
清若語笑得有點靦腆,知道是肯迪故意給他放水給他,這種問題根本沒有必要問,“吃了,和我的好朋友吳菲一起,吃的面,回答的具體點,這樣也算是交出自己的誠意吧。”
一個果盤重重的放在沙發前的茶几上,清若言依舊是繃著一張臉,坐著了肯迪和清若語斜對面的沙發上,“你就是為了和他吃早飯,才拖著傷重的身體出去的嗎?”冷硬的語氣分明就是責備,讓人聽著不太舒服。
“傷重?你受傷了?哪裡?我就看你走路的動作有點怪,是不是你哥霸王硬上弓傷了你,那種地方可是很重要的,傷口發炎是會發燒的,我幫你擦點藥膏吧……”噼裡啪啦地說了一通,肯迪早就把清若語說的條件拋到腦後去了,一隻腳踩在地上,一隻腳穿進拖鞋裡,“小言,你快去那藥膏……”
抬頭對上清若言黑著的一張臉,簡直要馬上把他大切八塊似的恐怖地盯著他,肯迪無辜,“怎麼了嗎?”低聲問著,緩緩看向清若語。
清若語頭垂得有點低,劉海兒擋住了他臉上的表情,只看到衣領裡露出的脖子,早已經紅透了。
“呵呵……呵呵……”肯迪乾笑著,拍了下手,聲音大的嚇人,清若語的身體就為此不自覺地抖了一下。
“其實啊,這種事情不用害羞,我只是知道那種感受,疼的時候可是自己倒黴,害羞難道就可以不疼了嗎?當然是藥膏才有作用啊。”肯迪很快就變得理直氣壯起來,他是感同身受,最重要的是他深有體會。
“你說夠了嗎?這種事就算是要做,也輪不到你。”清若言朝著不識相的男人低吼。
“小舅舅……你能不能別太熱情了,我有點消受不起。”清若語低低的聲音傳出,從靠墊探出眼睛來,神情還是有些慌亂。
“行了行了,聽了你的這一聲叫,我的骨頭都酥了,如果不是這個問題,那自己是再好不過,但若是這個問題,而你只是不好意思,那可不行,對身體很傷的,知道嗎?”肯迪又開始喋喋不休的說了起來,“那種地方本來就不是能夠接受男人的,硬來的話更是要不得,你們也想長久使用吧,當然要好好的保養……”
“閉嘴!再不閉嘴就給我滾出去!”清若言終於再也忍受不了了,舉著水果刀對著肯迪,氣惱的手都有點抖了。
肯迪用雙手捂著自己的嘴,身體向後傾,一點點挪動身體到清若語的身後,將對方推到自己身前,從牙縫中擠出兩個字,“救命……”
清若語挺起了胸膛,迎上哥哥的水果刀,他甚至能夠感受得到刀尖的鋒利感,即使並沒有觸碰到,“對,我就是想要見吳菲,所以就很自然的去了。”
為什麼一定要這麼說呢?清若語千萬次的問自己,也許就是為了從哥哥的眼中,或者臉上看到一絲嫉妒的成分,可是他很失望,他什麼都沒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