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嗯我看看,好多人想買呢……這麼值錢還是我自己留著好了。”
他隨便開了兩句玩笑,看著言卿睏倦的樣子:“先別睡,我叫人送解酒藥上來。”
“你在這兒乖乖坐著,我去打盆水。”
言卿感覺腦袋變成了一團漿糊,不想思考,乖乖地坐在柔軟的床鋪上,盛野端著水盆和洗臉巾出來時,就看到言卿坐在床邊,似乎連姿勢都沒變。
“哎,怎麼這麼乖?”盛野把水盆放在旁邊,把沾上水的洗臉巾拿在手裡:“是不是我說什麼你就做什麼。”
言卿搖頭很認真地說:“你讓我做壞事,我是不會做的。”
這下盛野是真的被他逗笑了,看著他一本正經的樣子,樂道:“行,還挺遵紀守法。”
“來吧,遵紀守法的小朋友,該洗臉了。”
盛野把洗臉巾貼在言卿臉上,冰涼的水流一觸碰到他泛紅滾燙的臉頰,言卿就舒服的仰著臉,閉上眼睛,很乖的樣子。
他動作頓了一下,洗臉巾在言卿臉上擦拭著,一點點擦拭完他的臉。
洗臉巾輕輕掠過言卿緊閉的眼睫毛,盛野看到被擦的彎曲的眼睫毛在洗臉巾離開的那一瞬又瞬間回彈,重新捲翹起來。
他情不自禁地想要伸手碰一下,就聽見敲門聲,輕輕地嘖了一聲,走過去開啟門,是他叫酒店服務生送上來的醒酒藥到了。
接過醒酒藥道了聲謝,回頭,言卿坐在床邊昏昏欲睡,快要倒下去了。
盛野去倒了一杯水:“先把醒酒藥吃了,要不然明天早上起來頭疼。”
端著水杯走過去,言卿盯著他手裡拿著的藥皺緊了眉,搖了搖頭:“我不吃,苦。”
“混著水喝很快的,不苦。”
言卿垂著眼睫,嘴唇緊抿,無聲地表達抗拒。
盛野看了看手裡的藥,又看看言卿,覺得他好像發現了言卿的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小小毛病,怎麼說呢,一點都不討人厭,反倒有種讓人想哄著他的可愛。
他微微附身,嗓音溫柔,用如果是顧紹聽見,一定會大驚失色的音色哄他:“這樣,你吃了藥,我給你吃糖行不行。”
言卿歪頭看他,思索了一兩秒,從他手裡拿走藥,直接握著盛野拿水的手,把藥吃了,然後那雙眼睛帶著絲絲渴望的看著他。
盛野對上他因為吃藥而露出的委屈表情,從口袋裡摸出一顆糖,摸了摸鼻子:“幸好裝了一顆,要不然罪過就大了。”
他看著言卿吃了糖,然後監督著他刷牙,又幫他簡單洗漱了一下。
等他躺在床上,呼吸平緩地睡著後,盛野坐在床邊,看著睡著後碎髮貼在額前,胸膛微微起伏,整個人都透出一股靜謐感的言卿。
胸口處被一股陌生的滿足感充斥滿整顆心臟,讓他情不自禁地想要微笑,看著言卿熟睡的側臉,輕聲道:“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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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早上,昨天就定好今天的行程是爬景山,言卿一早就被鬧鐘叫醒,然後昏昏沉沉地從床上爬起來,跟著盛野往餐廳去的時候才注意到外面的天色還很早。
爬山要趕著一早去,去晚了天氣熱起來就沒多少體驗感了。
但言卿昨晚本來就喝醉了,早上又起這麼早,大腦還沒轉過來,一直到吃飯時才恢復了點精神。
盛野幫他拿的早餐,是偏清淡的雞蛋和牛奶,盯著他看,壓低聲音問:“頭疼嗎?要是頭疼就不去了,反正還有幾天時間,改天去也行。”
言卿搖頭:“不疼,就是有點困。”
盛野見他沒有露出不舒服的神色才點頭。
言卿慢吞吞地喝了一口牛奶,喬寧就坐在他旁邊,看了他兩眼:“所以你昨天就是喝醉了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