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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得好像如履平地,可在人家的地盤上,未免太猖狂。別說他們幾個用的是代國的文牒,高句麗又乃燕國的附屬,說不好聽點,代國正在揍他們主子,人家若忠心,揍人攆人亦是情理之中。

晁晨第一個反對,小節可以不拘,但大事上必須穩重。公羊月給他的勸詞來了個「換言之」,即變成夜探深宮可以,光明正大硬闖不行。

傻子也知道那不是能硬闖的地方,換個法子進宮難道就不是進宮?

晁晨不服氣,公羊月藝高人膽大,覺得只要不被發現,怎麼順手怎麼來,但要減小被捉著的風險,起碼的保障得有,搞到地圖最是基礎。

可怎麼搞?

公羊月打起雙鯉主意:「聞達翁管不管遼東?」

雙鯉嚇了個尿急,這可不是管不管的問題,而是她在代國就著手蒐集的高句麗訊息,直到如今本尊親臨,也沒有收回來,打從開始她就懷疑背靠著的訊息往來出了問題,如今利弊尚不分明,她可不敢輕舉妄動。

「誒,出什麼神?給個話就行。」公羊月追問,面露狐疑。

「這……」

幫腔的是崔嘆鳳,上回雙鯉曾同他一吐為快:「不妨試試看?但崔某並不看好,近些年『聞達翁』在武林中多被神化,我卻從來不信全知全能,想來他有自己的本事,但不論憑什麼手段,若能手眼通天,何至於隱於幕後,依我說,還是兩手準備。」

雙鯉順勢附和:「對,對對,我可嘗試聯絡看看,但你們別抱有太大希望,皇宮地圖那麼容易得到,天下早給打下來嘍,在江湖還是說江湖,江湖外誰不是個睜眼瞎,先說開了,要事沒辦妥,可不準瞧不起我師父……」

「你話是不是太多?」公羊月盯著她。

雙鯉兩手掩著嘴唇,猛然反應過來言多必失——

她想著在摸清背後訊息來源的門道之前,還是小心謹慎些,兩頭穩住,且不要添麻煩,畢竟現在的事已經夠多,老月的擔子不輕,心態好不代表可以隨便撂挑子。

飯後收收撿撿,雙鯉跟客棧的人打聽了附近廟宇,此地倒是沒中原的山廟,不過卻有些本土的供奉,找準了地方,她穿上斗篷戴上兜帽,趁夜出門。

按老規矩,她捧來個瓦甕,把載有所求的紙條放進去,再將寶珠上的白羽壓在壇下,最後流連不捨地離開。等她走後,一條影子從屋頂上滾下,四顧無人,上前去掏瓦甕。

就在這時,廟門砰然闔上。

影子只覺後心被拍了一把,掏紙條的手頓住,猝然轉頭覷看,可廟宇空蕩蕩一眼到底,根本沒有動靜。

怪事。

當他轉過頭順帶抽回手時,手腕卻被捉住,動彈不得。而鉗制住他的白衣人正蹺腳坐在案臺上,笑吟吟望著他:「我記得你,你叫初桐,上次見面你也在。」

初桐警惕張望,他黑衣黑巾裹面,隨時準備抽身往暗影裡躲。

但對方有備而來,顯然已摸清他的路數,無論手臂如何酸累,也不肯鬆開,就這麼居高臨下說著話:「先前我提的條件考慮得怎樣?」

看他抿唇不答,白衣人耐著性子反問:「沒考慮?我以為你們先前幾次失利是因為內部為此討論,在我看來,一定的爭端不可避免,太容易臣服反倒教人不放心,可原來是我自作多情,你們倒是上下一心!」

「我們沒必要聽你的。」初桐咬著牙開口,字句間很有些意氣。

「呵?作甚要執迷不悟?你們難道真想就此被埋沒?」白衣人呵聲冷笑,揮袖掃開廟門,望著山道上那道漸行漸遠的嬌小背影,「我基本已經確認那丫頭的身份,你們的老大死前最後的要求就是保護她吧,難道你們忍心讓她就這麼江湖漂泊一輩子?我可以向你們保證,她以前該享受什麼樣的尊榮,今後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