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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頁

「誰說是他的!」

一道女聲飛來,蓋過幾人閒言碎語,劍谷弟子仰頭上看,只瞧一道纖細的影子從觀禮的人後躍出,幾個起落,立在大劍碑之前。

來人正是方婧。

「四長老,既是無主之劍,依弟子看,不若贈予劍典比試中最優秀的弟子。」她劍指朝前一點,隨後抱拳四顧,「我想眾同門應該也無意見。」

夏侯真會什麼不會什麼,沒人比她更門清,由是一眼便打人群中辨別出劍鞘鋼紋上雕鏤的蘭花——他鑄造的每一柄劍,形制不同大小不一,但絕不會落了他的心頭好。方婧既眼饞,又窩火,她抱著僥倖去奪,即便失手,落到叫她心服口服的其他弟子手中,也好過被公羊月拿去。

旁人無異議,加上提議本身不錯,並不知情的夏侯錦便頷首允諾。

方婧既已登臺,便不好再下,舉劍對戰。身為谷雪親傳,她倒也不是個花架子,酣暢淋漓連戰八人後,方才遺憾落敗。

自由比武,有興趣者皆可登場,放在往屆,想露一手的人實際並未有那麼多,一些拜入九宗嫡系門下的弟子,多半性子穩重心思內斂,向來只專心練劍,並不喜沽名釣譽,只是今日多了彩頭,那些個劍痴都愛劍,即便不是什麼上古神劍,贏了去收藏,都要比口頭誇讚誘人得多。

六長老的親傳開了先河,老三老四的也不能落下,最後便是大長老的徒孫新收的好苗子也跟著登臺。

奪勝的人叫褚文正,果不其然,大長老一脈的弟子,脾性耿直,寡言少語,獨來獨往,一年三百六十五日,三百日都在閉關,拔得頭籌倒也實至名歸。至於方婧,憑實力說話,亦然服氣。

可就差一點,整出鬧劇便能平,誰知道出了點岔子——

就在夏侯錦代為授劍時,公羊月和魏展眉趕來,後者是個憋不住話的,眼尖遠遠瞧見,立刻扯著嗓子喊:「四長老,您憑什麼把劍給他?」

夏侯錦沒發話,褚文正那個實心眼先開腔:「我憑實力奪來,有何要不得?」

公羊月更為實在,冷笑著拔劍,直接越過擂臺,砍向劍碑前的人:「就憑你不是他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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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公羊月把那小子揍了一頓!」魏展眉說至激動,血氣上湧,立時拍桌而起,一個騰身躍至堂中,兩指作劍,亦舞出霍霍劍鋒,「不過姓褚的那小子不愧是老大門下的,頗有大家之風,輸劍不輸人。」

晁晨倒無心思觀劍,一心只撲在結果上:「也就是那時,他奪回了夏侯真留下的『風流無骨』?」

魏展眉負手搖頭,抬眼看向屋子外由藍轉灰的天空,沉聲道:「當然沒有那麼簡單,你想想,能叫方婧老實低頭的人,怎麼可能是花拳繡腿!褚文正功夫絕對一流,我當時聽谷中老人說,他早該出師,只不過早些年家中遭變,喻靈子愛才,準他離谷奔喪守孝,這一守就是好幾年,等再回來時,錯過授劍典,方才向後延,公羊月學劍晚,真論起劍法招式,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這豈非不公平?」晁晨心頭一窒,抬袖拂面時才發現,自己額上滿是冷汗。見姓魏的吊人胃口,他忙小心翼翼探問,「那公羊月他……」

魏展眉竊笑一嗓,繞著人轉了一圈,是看了又看:「哇,你這麼緊張他?」說著,大咧咧揮手,「放心,他沒事,我不都說了他將人打了個落花流水!不過,他用的不是劍谷的劍法,好像是別的功夫。」

「什麼功夫?」

「這不重要,你若是好奇,自可去問他,」魏展眉巧妙避了開去,實際上,當時他眼拙,根本什麼都沒瞧出,還是褚文正的師父,喻靈子的大徒孫跳出來點破,旁人這才曉得。

別人沒那分眼力倒也說得過去,七老沒有,那純粹瞎話,不過是老傢伙們睜一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