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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邊勞作,可能是王府的規矩,讓他負責洗刷馬匹清理馬糞。晚上掌燈之後秦家二小姐通常會將廿一打發走,頭兩日他都是在下奴院子休息,從初四開始王府的管事秦三才就安排廿一去做雜務。今晚廿一是在磨坊那裡推磨,估計別的奴隸下工的時候他就可以回去休息。”

寧重樓面色一沉,不滿道:“你只知道這些麼?左總管看的是大事,我吩咐你們注意細節,比如廿一都與什麼人接觸過,他何時吃飯吃的是什麼,這種事情不認真盯著是很容易被忽略的。”

“主人,屬下確實按照您的吩咐特意加派人手收集這些細節訊息。不過……”影衛猶豫了一下,才繼續說道,“所有與廿一接觸過的寧家的人左總管都提到了。大少爺的小廝小九已經被打發到鄉下,另一位是女奴杏生,她應該是左總管派去探聽廿一情況的人吧?還有一個比較特別……”

寧重樓眉頭一皺:“你是指那個更夫?”

“對。初一晚上廿一是被拴在畜棚過夜,那個更夫巡更回來路過,曾經靠近了片刻。當時我們的人沒將那邊當作重點,不曾靠近仔細看。不過那更夫應該是打了廿一一巴掌拂袖離去。初三早上,廿一去車馬院子做事,與那更夫打了個照面擦身而過,只那更夫望著廿一的背影發了一會兒呆,兩人並未交談。”影衛頓了一下又補充道,“屬下後來查過那更夫底細,那更夫戶籍來歷都很清楚不曾作奸犯科。這人年輕時是咱們鄉下莊上的幫傭,現在年紀大了經可靠的人舉薦才能來城裡當差。不過據傳他因是好男色的,父母雙亡家裡又窮,發了月錢就去小倌樓裡花銷了,至今還孤身一人沒有娶妻成家。”

“那更夫來多久了?可與別的奴僕有什麼交往瓜葛?”

影衛的語氣裡流露出幾分同情之意:“那更夫是去年十月進宅子做事的,一直循規蹈矩,每日巡更從未出過差錯,不好酒貪杯不賭博滋事,和和氣氣老老實實。有人見他單身曾為他說媒,他委婉拒絕,想來還算是有良心不敢耽誤女子終身。他容貌普通,又上了歲數,無錢無勢,也不敢招惹宅子裡的俊秀小夥。何況他是晚上上工,白天睡覺,來了幾個月認識的人不多。他只在每月發月錢的那天休假一晚,去城裡最便宜的小倌樓裡睡個過氣的人,一早便回府裡從不去別處,城裡也沒親朋。總的來說,沒有可疑的地方。”

寧重樓的眉頭皺的更緊,質疑道:“那他初一晚上為何會打了對他而言陌生的廿一?”

影衛分析道:“屬下查過,初一晚上宅內大廚房管事家中添丁,那更夫巡更正撞上母子平安的大好事,得了兩杯酒的打賞。那更夫不善飲酒,當晚就有些醉走路打晃。許是巡更收工的時候看到畜棚裡有人,想靠近了詢問。然後……多半是酒後失了心智,想要佔廿一的便宜。廿一不肯才會起了爭執。不過那更夫膽小,終於還是回房睡覺,沒將事情鬧大。”

寧重樓點出疑慮所在:“廿一剛來的幾日臉上紅腫面目難辨,一身傷穿的破爛骯髒噁心,那更夫眼睛不瞎怎會起了色心?”

影衛也有些困惑道:“屬下並不知好男色之人的心思。可是人醉酒時稀裡糊塗,那更夫也許一時迷了心竅,覺得廿一年少又是奴隸好欺負。不過最近廿一臉上紅腫消退,已能看出俊秀模樣,他又是溫順乖巧的性情,不僅是女奴,就連宅子裡見過他的丫鬟婆子們都想著再多看他幾次。”

寧重樓的目光飄向不知名的遠方,幽幽道:“我聽有人議論,說廿一長的與我有些相像,你覺得像了幾分?”

影衛猶豫道:“主人,左總管已經下令不許宅子裡的人議論廿一容貌的事……可是……”

“你但說無妨。”

“屬下請主人恕罪,據屬下觀察廿一的容貌的確與主人有七八分相似,尤其身材骨架是普通人少有的,可惜他年歲尚小比主人清瘦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