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翟管家說的真切,恆德再也沒有了懷疑,只是點了點頭,隨後道“翟管家,多謝了,柳某還是受之有愧,這樣吧,這檀香錢,就在柳某此後工錢裡面扣吧。”
“喲,這麼說,柳兄弟你這是答應了?”
“翟管家如此仁厚,柳某要是再不答應,那就顯得我柳某太過不近人情了。”
見恆德答應下來,翟管家也是輕輕拍了拍“好,那麼就說定了,後天柳兄弟你就隨著鏢車一起出發吧。”翟管家說著,緩步退出了廂房,很是輕巧地將房門關上。
看著翟管家出門,恆德也是褪去外袍,也不知是白天切磋累了,還是自己不認生,一沾上床,那便有些昏昏欲睡起來,上下眼皮不自覺的微微顫抖,打了個大大的哈欠,不久,均勻的呼吸聲便傳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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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前出門的翟管家似乎並沒有走,而是貓著身子,半蹲在廂房窗外,感覺時間差不多了,隨手就在那紙窗戶之上戳了個洞,見恆德蓋著輕薄被子上下均勻的起伏著,翟管家這才放下心來,心中暗道“上好的迷魂香,饒是江湖老手也未必能聞得出來。”
……………………………………………大廳之內,白天在那看著恆德與翟管家切磋之人,此時已然全部湊齊,無一例外,而上首那一個位置卻還是空著的,想來只是在等著一個人。
隨著翟管家走入大廳,眾人這才起身,紛紛單膝下跪,輕聲道“將軍。”這聲將軍雖然不似兩軍叫陣那般如雷震,可人一旦多了起來,那便饒是再小聲,也是頗為有些氣勢的。
翟管家看著眾人,緩步走向主位坐下,隨後雙手微微下壓,示意眾人坐下。隨後目光之中有著些許狠厲之色看向下方一人問道“宇將軍,打聽到了嗎?”
這下首左邊第一人聽著這話,緩緩站起身來,隨後搖了搖頭“將軍,末將無能,實在沒有打聽出什麼,這人就好像憑空冒出來一般,根本無跡可尋。”
聽著於將軍這話,翟管家眉頭也是不自覺的皺了起來,好似在思考著什麼,良久也沒有什麼頭緒,隨後不自覺地搖了搖頭,看向下首左右眾人問道“那諸位說說,此人年紀輕輕,可卻身手不凡,要只是初入江湖的毛頭小子,那麼也無傷大雅,可要是有歹心?那麼難保不會造成什麼不可挽回的損失。”
“將軍,大事迫在眉睫,此時絕不可再生事端,此人我們暫且無論是敵是友。”此前那借劍恆德之人腰間亂舞寶劍出鞘半數,言語狠厲“將軍與之投緣,不忍心做這些事 ,那麼惡事我來做,由我來宰了他。”
這話一出,眾人也是紛紛點頭,隨後目光出奇的一致看著此前的翟管家,現在或許應該叫翟將軍了。
“將軍,復國打野迫在眉睫,此時要是因為優柔寡斷,從而節外生枝,那麼公子二十幾年的謀劃,可就真的成了一攤泡影了啊,將軍,當斷不斷,必受其亂。將軍三思啊!”
隨著這一聲“將軍三思啊!”眾人也是紛紛下跪,似乎是想要以此奈何翟將軍一般。
就在翟將軍要下定決心之時,一道聲音似乎是從四面八方一般傳來,讓人聽不出其具體位置。
“諸位,不必了。”
隨著這一道陌生的聲音響起,大廳之內的眾人如臨大敵,紛紛站起身來,極為迅速地將手撫向腰間佩劍佩刀,四處張望起來。
“誰,是誰!藏頭露尾,算什麼英雄好漢?”翟將軍說著,不自覺朝前走去,從此前被眾人圍繞其中,換成此時將眾人護在身後。
隨著翟將軍這話一出,大廳之外,一道身著黑衣的男子緩步走入,每一步都極為輕盈,沒有發出一絲聲音。
也就直到這時,眾人這才看向那黑衣男子,手中所握兵刃頭又是不自覺的緊了幾分,大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