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促下邁開步子。
聽說孫淳殺人從不猶豫,雖沒證實過,但是我一直深信不疑。
“我早就料到你會從這兒開溜。現在不管是歌舞伎町或大久保,你都無處可逃了。”
“你早就料到你的手下辦事不力了嗎?”
我的聲音已經完全沙啞,只為了說出這句話,我都得嚥下好幾口口水。
“你實在夠狡猾。你這種人雖然是最差計程車兵,但是如果給你當上了參謀長,一定可以發揮你的長處。”
“你這是讚美嗎?”
抵在我腰上的槍口更用力了。
“不過,你當兵當厭了,也想幹幹參謀長了吧?所以才會對元成貴見死不救。”
“閉嘴。”
我不出聲了。我們從末廣亭對面的巷子朝二丁目走去。雖然我閉上了嘴,但腦筋還是動個不停。
不管孫淳怎麼找理由,在緊要關頭離開元成貴是個大漏洞,處理得不好可能連腦袋瓜子都保不住。不過,假如能獻上我和富春的屍體,就能補救這漏洞。即使細節的解釋有點出入,他報了仇的這個事實,還是比什麼都來得有份量。假使用力量——尤其是用暴力厭制其他人的孫淳,把兩個暗殺元成貴的元兇給做掉,其他的幹部也就無話可說了。這麼一來,孫淳就可以堂而皇之地繼任元成貴的寶座。
可是,這遲早也會出問題,或許儘快把這事情解決,暫時就沒有人會過問詳細的經過,但是時間一久,想抓住孫淳小辮子的傢伙一定會接二連三冒出來。這就是為什麼即使他這麼輕易就逮到了我,對我這番廢話也會這麼恐懼的原因。
孫淳得在今天晚上做掉我和富春。至少他腦子裡一定是這麼盤算著的。
我們沉默地繼續走著,穿越馬路走上了二丁目的花圈大道。
我悄悄扭頭窺探了孫淳的神情,鼓起勇氣開口問道:
“喂!元成貴確定翹辮子了嗎?”
“我說過要你閉嘴的。”
“你就告訴我嘛!為了幹掉他,我可拼上了老命了。是不是連你也不確定他掛了沒有?”
“大哥已經死了;我在附近親眼看到的。”
“喔!”
“那麼,你不會覺得有點奇怪嗎?”我懷著期待繼續說下去。
孫淳沒回答,倒是我腰上的槍口力道鬆了些。
“先談談向富春開槍的傢伙吧!那些人並不是元成貴的手下,對不對?還有下手幹掉的傢伙,他們是從哪裡來的?”
“你都知道些什麼?”
“你以為我會這麼輕易告訴你嗎?”
“我有很多方法可以讓你說。”
孫淳的聲音裡沒有絲毫動搖。我覺得想吐,把一口積在嘴裡的口水吐到了地上。
“先談向富春開槍的傢伙們吧!那些傢伙是楊偉民找來的,大概是從臺灣流竄過來的爛流氓吧!楊偉民想送元成貴一個人情。”
“那兩個殺掉大哥的傢伙呢?”
“急什麼嘛?我話還沒說完呢!你也知道楊偉民這傢伙吧?
那個難纏的老不死,他的根已經在歌舞伎町扎得很深了,就連元成貴都不敢公然叫他引退。那老頭知道歌舞伎町裡的每件事,若碰到不知道的,他就會去查個清楚。”
“你想說些什麼?”
“楊偉民也知道黃秀紅另外有男人,是我告訴他的。那老頭一定會查到你和黃秀紅搞在一起。”
“假如今晚把所有的事情都收拾乾淨,就沒什麼好怕的了。”
即使我的話讓孫淳備感威脅,他那滿不在乎的態度還是絲毫沒有變化。我開始感到徒勞,不過,現在就放棄可不成。
“是啦!正如你所說的,只要你接下元成貴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