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剝光我幹什麼?晾魚乾啊?你在家倒有個管家娘摟著,我就可憐了,幾個月不沾肉味兒,那滋味兒可難受了!”翠月側身撐著頭笑問道。
“所以,你想去找個男人,每晚都快活?”
“唉!”翠月平躺了回去,嘆了一口氣。
“唉什麼?”
翠月凝望著蚊帳頂說道:“要真讓我許個願的話,我寧願你跟滿庭哥一樣失了一部分記憶,又特別是你有媳婦兒子的事。”
馬六聽了心裡又甜又酸,甜的是翠月到底還是在意自己的,酸的是他沒失憶。他苦笑了一聲,問道:“那又怎麼樣?”
“我就可以心安理得地跟你在一塊兒了。我知道你心裡終究還是放不下曹梅枝的,畢竟夫妻那麼多年,要真沒點感情,那你就是畜生了。唉!失憶了也不好呢,失憶了或許有天會想起來的。滿庭哥說不準哪天就能想起所有的事,到那時,梨花還能不能留住他誰都說不清楚。”
“你還真能憂心呢!自己的帳沒完,倒替滿庭唉聲嘆氣了起來。他那人自己有主意的,你犯不著為他擔憂。”
“我是替梨花擔憂。”
“我說你真是……先擔憂擔憂你自己吧!秦梨花用不著你掛心的,有滿庭呢!”
“興許……”
“興許什麼?”
“興許滿庭哥再多喝醉兩次,他可能就什麼都記起來了。”
馬六愣了一下,轉頭問道:“你什麼意思?”
翠月伸了伸胳膊,把手枕在了頭下,露出了胸前那團柔軟,看得馬六立刻把臉轉開了,這會兒話沒說清楚,他想辦事也辦不安心呢!他催了一句:“你那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上回你們出山的那趟,你不是去縣城裡了嗎?我就請了滿庭哥和海堂來家裡喝酒。滿庭哥喝得有點醉了,好像心情特別不好,興許是給沒記憶鬧的。後來,我送醒神湯給他的時候,你猜他跟我說什麼?”
馬六的神經忽然繃緊了,側了身問道:“他跟你說什麼?莫不是說他喜歡你?”
“想哪兒去了?”翠月嬌笑著拍了他臉一下。
“快說啊!”馬六催促道
“我把醒神湯遞給他的時候,他那時還醉暈暈的,接過了醒神湯後喊了我一聲:‘唐萱容!’”
“唐萱容是誰?沒聽滿庭說起過呢!”
“後來我也問過他,可他說不記得這個名字了。所以我才說,讓他多喝醉幾次,沒準就能什麼都想起來了。不過我還是寧願他不想起來。”
“為什麼?”
“要是你失憶了,你會記得我的名字嗎?唐萱容一聽就是個女人的名字,我覺得不是什麼好事,至少對梨花而言,不是好事。我挺喜歡梨花的,不想她不高興啊。”
“興許是滿庭的娘呢?”
“誰知道去?”翠月的身子在床上磨蹭了幾下,撒嬌道,“六大爺,你當真要把我晾這兒?不吃白不吃啊,吃完了再想後話不行嗎?”
“你個小浪貨,行,我吃!”馬六說完放了帳子就撲到翠月身上去了……
第二天早上,馬六在翠月那兒吃完早飯後回了客棧。到了後院,他正好碰上滿庭和梨花等人,一問才知道,他們打算坐了馬車去縣城逛逛,順便把手裡的皮子找人發脫了。
馬六本就有這打算,便打發客棧的一個夥計去翠月店裡報個信兒,然後跟滿庭他們一塊兒僱兩輛馬車去城裡了。
夥計忙完手裡的活兒,才抽了空去翠月籠。他正一臉興奮加八卦地嘀咕著馬六和龍翠月到底是什麼干係時,背後忽然有人叫住了他。他回頭一看,不由地愣住了,忽然覺得眼前這人有些面熟啊!
“我瞧著你穿著店小二的衣裳,就順便問問,這附近有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