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你早。”門外那人面無表情地說道。
“出去說話。”
“不讓我拜見新夫人嗎?”
“遲早會的。”
“你沒怎麼變。”
“你也一樣。”
兩人的對話輕快簡短,好像誰都不願意多說一個字,不過還是把梨花吵醒了。梨花翻了個身,掀開帳簾往門外一看,只見門口站著一個三十五六的男人,長相屬於那種很有霸氣的帥,她頓時眼睛一亮,問道:“趙元胤,是誰呀?”
“你醒了?”元胤二話不說把門砰地一聲關了,好像不許外面那人偷窺自己的媳婦似的。
“喂,你就把門關了?不太禮貌吧?那是誰呀?”梨花一邊下床一邊問道。
“我手下。”
“手下?”梨花第一次聽見趙元胤的手下不用尊稱的,完全不像昭荀,雀靈和嚴琥珀那樣畢恭畢敬。
“你再睡會兒,我和他出去說兩句就回來。”
“他叫什麼名字呀?”梨花很好奇那帥哥到底叫什麼,長得比元胤還帥。要還沒娶媳婦,那就有點暴殄天物了!
“冰殘。”
“挺帥的!”梨花脫口而出。
“帥?”
“就是好看的意思。”
“比我好看?”元胤帶點醋味兒地問道。
梨花傻眼了,這點乾醋都要吃?她忙撲上去把自己掛在了元胤脖子親了一口,笑道:“你最好看了,誰能比得過你呢,親愛的!趕緊去吧,冰殘還在外面等你呢!”
“知道就好,繼續睡。”
“哦。”
元胤出了房門,下了二樓。冰殘,這個三十五歲的男人正在石桌邊等他。見了他,冰殘沒有行禮,只是點了點頭說道:“新夫人醒了?”
“把新字去掉。”元胤坐下來說道。
冰殘也坐了下來,表情跟元胤幾乎是如出一轍。他繼續說道:“回去怎麼安置她?要玩東西宮?”
“你先玩一回給我看看。”元胤帶點挑釁的口氣說道。
“沒興趣。”
“沒娶過媳婦的人似乎給不了我什麼好建議。”
“那班那鏡臺怎麼處置?”
“休不太可能,只有——離。”元胤的語氣很堅決,沒有絲毫讓步的意思,彷彿是在告訴對面的冰殘,這事沒有討論的必要。
“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冰殘那張臉似乎比元胤還靜,一陣八級颱風都掛不出兩片落葉似的。
“知道。”
冰殘點點頭,又問道:“離的理由呢?”
“從之前她對我做的那些事裡隨便挑一件出來,不難吧?”
“引你去丘懷山,是連聰騙了她,她根本不知情。”
“我不喜歡她,這是事實。又或者——”元胤身子往前傾了傾,嘴角掛著邪味的笑容問道,“冰殘你憐香惜玉了?”
“你死都等不到那天,”冰殘口氣冷淡地說道,“言歸正傳,叫我來做什麼?”
“連聰不知道我還活著?”
“應該不知道。”
“那就讓他知道。”
兩人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地勾起一絲陰冷的笑容。默契啊,這就是將近二十五年的默契。冰殘點點頭:“明白,然後呢?”
元胤目光陰毒地說道:“他送了我一個坑,我必須送他一個深淵,那樣才算禮尚往來。”
“要不要在深淵裡放幾百條蛇,幾千只紅蠍子?”
“隨你,總之,我要他死無全屍,不,留個全屍。”
“沒必要。”冰殘冷笑道。
“有必要,作為他讓我和梨花遇見的謝禮,給他留個全屍。”
“很懂禮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