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輕輕地捶了元胤肩頭一下笑道,“哇,你老人家的名號在江湖上還是響噹噹的呢!誰不知道十面閻羅冷血無情啊?他聽說我嫁了你,還以為是被你逼的呢,這才自作主張地來救我,人家也是一片好意。”
元胤笑了,說道:“聽上去我倒真成惡人了?”
梨花伸手圈著元胤的脖子笑道:“誰讓你的綽號都那麼嚇人呢!還十面閻羅呢,人家一聽,哎喲喂,哪個不要命的姑娘居然敢嫁給閻羅?那不是逼良為鬼嗎?一準是上輩子欠下的風流債吧!”
元胤笑出了聲,輕輕地抖了抖背上的梨花說道:“早知道我是不是不該派人來尋你啊?讓你和你那舊相識多敘敘舊,豈不更好?既然是你從前認識的,為什麼不留下來補杯喜酒再走?”
“人家說高攀不上呢!往後到了幽王府跟前,不知該備什麼樣的禮兒才不叫那看門的瞧扁了,”梨花說著打了個哈欠,趴在元胤背上閤眼道,“不說了,我先眯一會兒,太困了。”
“睡吧。”元胤輕聲細語地說道。
梨花很快在元胤背上睡著了,而且睡得很香甜,還微微起了酣。到了家元胤也沒叫醒她,只是輕手輕腳地把她放在了床上,替她攏好被子後才出了房門。
嚴琥珀早已等候在外,說道:“主子,那三人已經放下來了,就關在院子的柴房裡,您看怎麼處置?”
“青易呢?”
“已經醒了,屬下另外把他關在一間房裡。”
元胤冷冽一笑道:“他估摸著也沒想到就這麼輕易地落在了我手裡。青易?他這名字取得真好,要他的命果真是很輕易啊!”
“主子是要今晚處決了他嗎?照理說,他是朝廷重犯,就地處決是理所應當的。主子捧了他的人頭去給新帝登基道賀,倒是一份別緻的禮兒!”
“還是別嚇著新帝了,姑且留著他的命,另有用處。你派幾個老成的好好看著他,他混跡江湖多年,必定有無數逃脫的伎倆,小心為上!”
“是!那另外三人呢?”
“跟著青芽兒的那姑娘是誰?似乎不常在江湖中露面。”
“屬下起初也不知她是青月堂何人,不過後來聽青芽兒叫她喬鳶姐姐,便明白了。”
“你認識?”
嚴琥珀笑道:“我倒不認識,昭荀哥卻是熟識。上回昭荀出城時就遇著過她,聽說她也是醫師,頗有些本事。昭荀哥與她鬥過一回,結果是平分秋色。”
元胤眉梢一挑,說道:“跟昭荀能打成平手?是昭荀手軟讓她,還是真有本事呢?”
“聽昭荀哥說她當真是有些本事的。主子,不妨先留著她,正好夫人身上的毒未全清,多一個醫師,那自然多一份希望。”
元胤輕輕地點點頭道:“行,留著吧,至於那個曹梅枝,好好審審,我想知道她跟青月堂到底有什麼干係。”
“是!”
“下去吧!”
嚴琥珀自行離開了。元胤在院子裡略站了片刻後,便轉身往自己房裡走去。快走到房門口時,袁氏開門出來了。他抬頭問了一句:“海堂醒了嗎?”
袁氏含笑道:“剛才醒過一回,這會兒又睡著了。虧得嚴兄弟送來的那藥,他瞧著臉色也紅潤了,不似剛抬回來那陣子慘白了。東家,您要吃宵夜嗎?我這會兒要去給紅菱煮兩雞蛋。”
“不必了,好生看顧著他們。”
“那是自然,東家您放心好了!”袁氏點了點頭,徑直往伙房去了。元胤剛推開門,忽然聽到紅菱房間裡傳來了孩子的哭聲,心裡忽然有種憐愛之情湧起。今天回來得匆忙,又正好遇著梨花這事,他還沒來得及看一眼那孩子。說實話,他是極喜歡孩子的,又特別是自己的孩子。
回到房間後,元胤在梨花身邊躺下了。梨花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