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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鈞心道:你必然以為他捐款私逃,那也是尋常,想必當時這種事情發生了不少。
那長老接著道:“慧性佛法通達,本是個有德的僧人,也是貧僧一時情急誤會了。哪知道昨日突然有書信傳來,來信的乃是同豐郡的秦山寺。秦山寺的長老信中言道,慧性師侄已經在秦山寺圓寂了。”說著雙手合十,幾個僧人一起口宣佛號道:“阿彌陀佛。”
那長老接著道:“寺中僧人道慧性師侄的法身已經先行火化,還有遺物留下,請我們派人去取回骨灰和遺物。”
程鈞哦了一聲,道:“那就去吧。”
那長老露出尷尬神色,道:“本來迎回慧性的骨灰是一件大好事,我等應該速速去辦。但那信件不單單只是告知此事,還有求援之意。慧性並非坐化,乃是他那日突然造訪了秦山寺之後,那時就已經身受重傷,只交代了幾句話,不幾日便圓寂了。他死之後,有幾個有神通的道人圍住秦山寺,要他們將慧性師侄的法身與遺物交出,倘若不交就要放火燒寺。那邊的長老立刻修書過來,說道請咱們立刻派人過去處置此事,一月之內人不到,他們也無法顧念同道之情了。”
程鈞哦了一聲,道:“那秦山寺在同豐郡?哪裡可是路途遙遠啊,他們與萬馬寺有什麼淵源?”
那長老道:“那倒沒有,兩寺向來沒有什麼交往,只是慧性曾在那裡掛單。”
程鈞聞言,輕輕地嗯了一聲,沉默不語。
那長老心中竟有些惴惴,眼前這位師叔雖然面相年輕,但到底是比自己還要長上一輩的人物,舉手投足氣勢難明,稱得上不怒自威,他心中也十分忌憚,這時程鈞不說話,他也不敢多說。
過了片刻,程鈞道:“那秦山寺是派人報信,還是傳來書信?”
那長老道:“是書信。”
程鈞道:“借我一觀。”
那長老一愣,才道:“好。”正好書信就放在他袖子裡,取出了遞給程鈞。
程鈞拿過來也不細看,掃了一眼,哦了一聲,道:“那你們打算派誰去?”
那長老一怔,心道:“你這話問的,我們不是打算派你去麼?”但是不能直說,目光在身後幾人面上逡巡一陣,他目光所到之處,眾僧紛紛低頭,最終他道:“那圍住秦山寺的道人很有神通,我們都只會些粗淺武藝,去那裡一去不回事小,耽誤了迎回慧性的骨灰和秘籍事大。還是……不知師叔肯否前往,師侄派監寺一路服侍?”
那監寺聞言大驚失色,忙道:“方丈,我……”
那長老不理他,問道:“師叔意下如何?”
程鈞神色淡淡,道:“秦山寺說,到底是有幾個敵人在?”
那長老道:“不過是兩個道人,帶著四五個道童。那邊的方丈言道,幾人雖然兇巴巴的,但似乎並非道門傳人,只是散修中的惡道,並非什麼了不起的修士,想必最多是江湖術士。”他雖然不是修士,但年紀在那,見多識廣,對於道門的分野,也有幾分明白。
程鈞哦了一聲,道:“那也可以,讓空忍……還有這位監寺跟著一路服侍我便是。”
那長老聽了,心中大喜,面上倒是平靜,道:“有勞師叔。”轉頭對監寺道:“慧山師侄,一路上要勤勉服侍師叔。”說著站起來,示意眾僧侶出去。眾僧帶著幾分幸災樂禍出了門,只剩下監寺慧山面如土色留在原地。
程鈞懶懶道:“慧山,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慧山心存畏懼,那是因為要出去面對敵人,怕自己丟了小命,他對程鈞這個不知從哪裡出來的師叔祖其實是不怕的,翻了翻眼皮,道:“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