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爸爸,你多保重。”
範德含笑道:“你去吧。放心,難道你姑姑還會對我下毒手不成?”
不多時,蕭府後門一開,六輛馬車魚貫而出,二十多名騎士伴在車隊兩旁,急促的馬蹄聲敲在街道的石面上,震碎了黎明前的黑暗。
車隊來到巍恩的住處,小樓仍然燈火通明,蕭特快步走進小樓,發現大部分人正聚在大廳,他們看到蕭特帶著大隊人馬再次到來,正感到詫異。
文森特起身問好:“蕭特,發生什麼事了?”
“收拾一下,咱們要趕緊出城。”
眾人面露驚容,正要詢問,蕭特肅聲道:“別問了,有什麼事路上再說。”
文森特看到蕭特凝重的臉色,明白事態緊急,立即道:“好的,我們馬上動手。”
很快,眾人草草收拾了一下,走出小樓,登上了馬車,文森特把巍恩背上一輛馬車,幫他倚著車壁半躺下,道:“兄弟,路上顛簸,你要挺住。”
巍恩已經恢復了意識,雖然還無力說話,但睜開眼睛,看著文森特淡淡一笑,眼光裡甚是平和,車門旁的蕭特看到巍恩的表情,心裡稍稍放心了一些。
本森忽然跑到蕭特的身邊,焦急道:“蕭特先生,拉爾瓦還沒有回來!”
蕭特一皺眉:“他去哪了?”
“我不知道,他已經一天一夜沒見人了。”
蕭特略一思考,斷然道:“沒時間等他了。切尼,你留下一個人在這守候,看到拉爾瓦回來就把他帶回府裡。”
切尼點頭答應:“好的。”
車輪聲再次響起,碾過路上潔白的冬雪向城門進發。到了城門,天色已經濛濛發亮,城門的守兵見是樞密院大臣克瑞斯特親自帶領的車隊,履行手續後,痛快地開啟側門放行。
車隊離開里約堡的同時,一輛從王宮駛出的馬車停在了簫府的門口。
馬車一路前行,毫不耽擱,傍晚時分,他們抵達了斯坦福大吊橋。
切尼策馬來到蕭特的馬車旁,道:“公子,橋上守衛森嚴,橋頭排著許多行旅,看樣子只許進不許出,我估計是已經得了訊息。”
蕭特道:“吊橋守衛是誰的人?”
“是派克將軍的人。”
“嗯,派克不是教會直系,我們不管那麼多,先去試試!”
車隊徑直前行,排隊的行旅看到簫府馬車上的標誌,紛紛讓開了一條路。車隊來到橋頭,守衛計程車兵截住了他們。
蕭特走下馬車,表明了身份,士兵沒有放行,但也不敢造次,急忙通報橋塔上的值班軍官。
很快,橋塔裡走出一名軍官,他快步走到蕭特身前,躬身一禮道:“先生,我們接到飛鴿傳報,任何人暫時不能透過吊橋離開王都。”
“要等到什麼時候?”蕭特反問道。
“王都已經派人前來,要經過他們的檢查,我們才能放行。”
“我有急事要辦。這樣吧,你能不能先檢查一下,然後讓我過橋。”蕭特含笑道。飛鴿傳書,往往只傳遞簡短扼要的命令,想必沒有詳細的說明。
軍官搖了搖頭,面露難色:“我們只負責戒嚴,並不知道要檢查什麼。”
“檢查什麼也檢查不到我的頭上吧。”蕭特笑容一斂:“我是帶王國一位重要人物出城看病,救人如救火,這個道理你應該明白吧。”
“對不起,先生,我職責在身,就是王子公主來了,也不能放行。”
雙方的氣氛陷入僵持之中,軍官掃視了車隊一眼,看到騎在馬上的文森特,眼光忽然一閃,問道:“先生,能否讓我看看你車隊隨行的旅客?”
蕭特正思忖辦法,聞言道:“你看吧。”
軍官走進車隊,逐一檢查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