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昭點頭,順手丟了玉圭,提著袍子快步去了後面,開啟馬桶雙層的蓋子,來了個痛快的。他尿完,跑到他面坐在外面的羅漢床上,甩了靴子,端起參茶就一鼓作氣喝了下去,喝完道:“站的我腳疼,我就說不上朝,真真受罪來了。”
阿潤嘆息,一伸手撈過他的腿,用手幫他捏腳板,一邊捏一邊埋怨:“我就說,遷丁司不撈好,你不卻聽。叫你等個三五年,你也不等。可瞧瞧,脾氣一上來,如今誰都得罪了!”
顧昭冷笑,抓起一塊點心往嘴巴里添:“我怕他們……屎!當爺泥捏的……呸……非(水)……趕緊……”阿潤趕緊倒了水端過去。
顧昭喝完,衝下喉管子裡的點心,捶了幾下胸口道:“你捏了腳,再給我倒水臭死了!”
阿潤一笑,也不嫌棄他,繼續一邊按摩一邊寬慰道:“趴下,我給你鬆散,鬆散。”
顧昭立馬趴下,阿潤撩起黃袍,騎在他屁股上,雙手撫住他腰上兩塊肉,給他按摩起來,一邊摸一邊道:“一會你去了,也別扛著,犯了眾怒可不好。”
顧昭抬頭道:“我怕他們!呸,拼著回家鬆散,我也不吃這套。一會子你看我掐他們,就他們那個戰鬥力,那還不夠看的!”
阿潤無奈,手上用了一些力氣,顧昭一仰頭:“呃……輕些……呃,就那裡……”
孫希在外面聽得汗噠噠的,這兩位,這時候挑的時辰不對啊……
大臣們跪在朝上,膝蓋疼痛難忍。也有老臣不在意的,就是顧巖這一群了,他們齊齊的便往地上一坐,七嘴八舌的說八卦。顧巖託著下巴想事情,那廂有跟顧巖關係好的,因陛下沒喊起,便只能爬著過來道:“老大人啊,您家這寶貝弟弟,真是慣壞了!”
顧巖大力點頭道:“可不是,回去要好好罰他,最起碼,也要罰他寫十篇大字兒不可!”
頓時他身邊一片驚異,有人脫口道:“就這?”
顧巖瞪眼:“你待如何?打殺他不成?我阿弟還小,不懂事,阿父去的早。我要欺負他,阿弟便不能活了。十篇大字兒老夫都心疼,最好萬歲爺能一會給他撤了,我好引他回家。破勞什子官兒,咱們還不稀罕當呢!”
跟渾人說什麼道理?真是吃飽了多餘。一時間,好多人回頭都去瞪左適與張圖,好好的吃飽了撐的,去招惹他家做什麼?跟渾人能玩權利藝術嗎?人家壓根不懂,你這不是白瞎嗎?有病啊!害的大家沒得回去,滿地爬著陪著受罪。
左適張圖也很苦悶,只好一個去看定嬰,一個暗暗氣自己恩師胡寂。這叫做什麼呢?跟熊瞎子比詩文,真真吃飽了撐的。
大臣們一股子心氣兒莫名的洩了一半兒,此刻,太陽高照,都過了辰時三刻,朝食兒都過了半天了。於是,一些預備了口糧的,便舉起袖子,取了乾糧嚥下幾口,捶捶胸口。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顧昭搖搖擺擺的進了大殿,一進來,笑眯眯的四下看看,很快看到自己老哥,便哧溜跑過去,往地上一坐:“阿兄!”
顧巖嘆息,一伸手給了他個腦嘣子:“你就胡鬧吧!”
顧昭很是委屈的捂著腦袋道:“如何是我胡鬧?沒鬧啊,是他倆人整我!”顧昭說完一回手,毫不客氣的指指左適,張圖:“就他倆,我跟他們不熟,也不知道是如何了,偏偏做事處處針對我!”
頓時,這一殿人頓時尷尬了。太他媽傻了!大家玩的不是這路拳法,違規了!你就是背地裡捅刀子,那也不能明面說啊?老顧家人有腦子沒啊?
左適與張圖大人,臉色漲紅,真是無比尷尬,想解釋吧,卻沒辦法說。跟傻子吵架,真心掉身份。於是乎只能瞪著眼,表示自己很是清白無辜。
顧巖哼了一聲,也瞪過去,毫不客氣的瞪過去!於是,兵部一干大人齊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