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望著眼前已經很有作戰沙盤模樣的百羊郡地形地貌圖,華映宏頗為欣慰:自由盟不惜重金請了一批有專長的人員服務,把軍用的許多東西按華映宏的想法一一做得八九分像樣。至少有了作戰沙盤,百羊郡的山川河流、地形之類基本瞭然於胸,行兵用計卻比只看平面圖好上不只十倍!
沙盤上擺滿了最鬥新的各大勢力兵力部署情部,軍情司的工作卓有成效,至少不會有大的偏差:司馬氏、丁氏、秋氏三家居然能齊心協力聯手對付大梁軍,連華映宏都感覺到意外——此前的局勢,儘管令他也有些忌憚的對手秋水波表現十分搶眼,但估計在大梁中央軍團渡江後,再怎麼也是一個均衡之勢,可以給自由軍兩三個月的時間,從容鞏固新得的兩府作為根據地、擴充自由軍的實力,因此華映宏才十分大方地以收取五十萬金幣的價碼,與那花容月貌足以和菲兒、幽蘭、雪纖纖等女難分軒輊的秋水靈訂下了三月互不侵犯之約,改為作出與司馬氏開戰的決定!
“若是這場大戰龍飛揚敗得太快、太慘,幾天內見了分曉,對自由軍卻是大大不利。”華映宏默默地將沙盤中的代表各家兵力的棋子移動著位置,根據從各方面掌握的情況推算著可能發生的結局。兵棋推演是極為高難度的腦力勞動,必須要計算各方的兵力、戰力、兵種、行軍速度、戰鬥損耗以及主將的作戰風格、甚至最高決策層可能進行的干預、可能發生的突發狀況……無數種可能都要在同時間考慮進去,最後得出一個比較符合實際的預測結果。
從辰時到午時,華映宏就獨自一人在沙盤前呆了兩個多時辰,不停演算著種種可能性,時間不知不覺中流逝……無論如何推算的結果,龍飛揚都必遭慘敗無疑!
“若是司馬氏、丁氏、秋氏挾大戰獲勝的餘威,再度聯手對付自由軍……只怕我華映宏就會變成龍飛揚第二。”華映宏揉揉因用腦過度有些脹痛的太陽|穴,不由自嘲地苦笑。至於那三月和約,秋氏儘可以想出無數種辦法實質性的撕毀,譬如將部分軍隊納入司馬元靖海軍團旗下,反攻東莞府;又如把軍隊偽裝成盜匪,派大軍“趕”進東莞府……如此種種,不一而足。而丁氏家族更簡單,只需要打著遵奉王旨的旗號便可堂堂正正向自由軍開戰——畢竟從表面上,司馬氏仍是玉龍王國正統。
任何和約,都不過戰爭需要時的工具和偽裝,是一塊服務戰爭和政治需要的遮羞布!秋氏家族在履行“君子之約”時的表現,已經證明具有隨時可能翻臉的豪門世家本性。對此時經過自由盟的建設,變比任何時候都更具魅力珍寶島,秋氏、司馬氏、丁氏都不可能沒有野心!
欲要爭奪天下,真是傷腦筋之事。自由軍此時又面臨事關生死的重大選擇:是坐等百萬玉龍大軍消滅龍飛揚的大梁軍之後,聯手來攻自由軍,還是現在就捲入規模空前的戰爭之中,華映宏一時難以決策。居高位者,一言可以興邦,一言也可亡國。自由盟的局面來之不易,數百萬人的安危生死繫於自己一身,那是一種沉甸甸的責任!
經過兵棋推演,唯一能解龍飛揚困局的,只有自由軍。但沒有附帶利益之仗,華映宏卻又並不想白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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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團長,龍飛揚透過秘密渠道派人求見!”莫言急匆匆走進來。
“不是大梁王朱溫派來的?”華映宏心中一喜,對上次大梁王朱溫派一個不男不女的閹官高球為使者,還擺出一副大國使者高高在上的樣子,心裡頗為不爽,提出的條件甚高,趁那使者破口大罵之際,下令將其暴打一頓趕走,因而對大梁王的來使再沒有好印象。
“是龍飛揚派來,代表龍氏家族求見,名叫龍歌。”莫言答道。
“哦?是否那個號稱‘九命’的龍歌?”華映宏頗感興趣地問道。透過各方面的情報和了解,他對華龍大陸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