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侯雙手交疊一禮,問道,“不知……”
“我知道,你們心裡都在好奇,都想知道一件事。”
李驍鶴一口打斷了他的話,笑笑地看些著錯愕的人道,“荊漠北死了,其他五位諸侯去哪兒了?是死是活,我打算怎麼處置他們,對嗎?”
歷侯一下斂了神色,緊抿著嘴唇,手掌緊握放在了桌案下,雙目定定地看著她。
李驍鶴的臉還是笑著的,但卻透著一股陰冷的味道,“秦鷲。”
“是。”秦鷲點頭走下幸天台。
那幾位諸侯一聽到這名字,再看到剛才的那個年輕侍衛,頓時臉色難看起來,他們怎麼也沒想到那放肆的侍衛居然是王將手下第一大將,黑羽衛的統領,甚至有傳言說是永安長公主的既定駙馬!
一想到他們之前說的話和態度他們就驚懼不已,同時也後背一涼。
之前不知道倒也沒什麼,現在看來從迎接的風三少,到引路的黑羽衛統領,他們每一步都被威脅著,若有一絲放肆不從,恐怕就不是好下場了。
現在看來,他們暗中的那些安排應該也都瞞不過帝侯的眼睛吧……
眾人正思緒各異,秦鷲緩緩走了回來,手上還拎著幾個包裹,似乎還溼淋淋的,秦鷲一路走一路在地毯上留下黑色的痕跡,看的人��幕擰�
“嘭!”
秦鷲甩手將那些包裹扔在地上,幾個圓圓的東西都骨碌碌滾了出來。
“啊!”有歌姬突然驚恐地尖叫出聲,立刻被人拖了下去。
所有人瞪大了眼珠子,看著那五個血淋淋的人頭嚇得直抖。
“本來是想裝個叉擺個威風的,不過我註定懶得廢話了,直接攤牌吧,諸位。”
李驍鶴沒有指定幾位諸侯,而是意味深長地先看了蕭徵憶一眼。
然而那邊已經有人扛不住壓力開始求饒了。
“帝帝侯大人我沒有參與擾亂之事!我敢以性命起誓,我……”
“荊漠北那廝野心勃勃,妄圖說服我等謀逆,但我等並沒有……”
“渤侯,慶侯,吳侯,戎侯,還有那什麼侯……”
李驍鶴漫不經心地念著這些名字,“你們有沒有參與已經不重要了,以後也不會重要,我只有一句話。”
“為免以後帝王猜忌,或是真的再發生這樣的叛亂,我必須要採取些手段。”
“什什麼……手段?”季戶侯問。
“很簡單,你們的封地還是你們的命,二選一。”
李驍鶴手指把玩著剔透的琉璃杯,目光被折射出淡淡的銀色,“要不乖乖交出封地和私兵,要不今天我砍下你們的頭,選吧!”
說完將手中酒杯一扔,拍拍手站了起來,走到秦鷲跟前,拔出了他隨身的刀。
幸天台上下一片死寂,看著那長髮的女子身著明黃,拿著刀一步步向他們走來。
“幾位諸侯可選好了?”李驍鶴居高臨下地俯視著跪在腳下的七個人,面帶笑意。
七人呆呆地看著她,滿朝文武呆呆地看著她,誰也沒想到對方居然如此直白地威脅,還拿著刀,果真是簡單粗暴,不過他們竟然覺得這種意外合情合理的要死,這才他們的帝侯大人會做的事啊……
李驍鶴抬頭看看月色,有點不耐煩地皺眉,“數三下快點決定。”
說著就數起了數,數一下就舉起刀,懸在他們的頭頂上。
幾個諸侯欲哭無淚,拜託這可是事關性命的大事,敢不敢再隨便一點啊!
“三!”
話音剛落,李驍鶴手中的刀豁然劈了下去。
“我選一!”
這不是一個人的聲音,而是七個異口同聲的聲音。
刀堪堪卡在離那位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