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說你只是事後來看才這麼想?」
「或許吧。」我承認道。
「那就是說,你沒有留意到她的訊號?」
「訊號?」
「她一開始就盯上我們倆了。她意識到我們是假冒的癮君子,於是提醒了李和張。」
「有嗎?她只對他們說了沒幾個字。」
「但她碰了頭髮裡插著的筷子,快速地拍了拍,三次。」
「只是調整一下角度。」
「不,是發出暗號。我才剛鬧起來,張立刻就來到我的床邊。他反應得如此迅速,是因為他和李都已被提醒過,我們可能會鬧事,因此做好了準備。在筷子上輕拍三下的含義遠比它的表象要來得更多。我猜她把我們當作臥底的便衣警察。而現在,我說出了公孫壽的名字,她知道我們的身份並非如此,肯定想知道更多有關我們的事。」
我們繼續向前走,我不得不努力剋制自己想要回頭去看的強烈衝動。我們身後有腳步聲嗎?在這重重大霧之中,我能聽到它們嗎?還是說,那只是我們自己的腳步聲在建築之間的迴音?知道可能有人在跟蹤自己的感覺真的很怪異。翻騰的濃霧更加深了這種怪異之感。我們的影子可能跟在我們身後僅幾步之遙,而我們卻絕不該去看他。就算可能到頭來其實是福爾摩斯判斷錯誤,根本沒有人從鴉片館出來一路跟蹤我們,但想到有個看不見的追蹤者,依舊讓我毛骨悚然。我們遊蕩著從一盞街燈的光暈中走向下一盞,而兩片光明的綠洲之間,距離似乎遠得無法測量,更黑暗得反常。時不時會有行人模糊的身影出現在我們前方——戴高頂禮帽和穿夜禮服斗篷的要人正從俱樂部走回家裡;閒逛的流浪漢正在尋覓一處可以讓他蜷一晚上的地方;女店員正為她的商品尋找最後的客戶——他們每一個的輪廓都會短暫地變得立體,充滿細節,而後便回到朦朧的虛無之中,徹底消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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