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庫里斯怒火橫生,把手指捏得噼啪作響,可又無可奈何。他砰地一聲,甩上了房門,一腳踹開旁邊的垃圾桶,心裡頭就跟吃了炸藥似的,怒火沖天,止都止不住。
將眉頭擰成了個川字,他心浮氣躁地在房間裡走來走去,暗忖,黨衛軍的人到底在搞什麼?
時間滴滴答答地又走過了大半圈,他走到窗前,推開玻璃窗,認真地考慮起是否能從這裡跳出去脫身。這時,外面傳來了動靜,來的人大概官位不小,一路上,傳來了士兵們鏗鏘有力的問候,嗨希特勒的聲音更是此起彼伏。
庫里斯雙手抱胸靠在窗臺上,好整以暇地等著看,到底是何方神聖,將他堂堂一位國防軍的上尉軟禁起來。
腳步聲越來越近,門柄一轉,那人跨了進來。
看見來人,庫里斯不由眯起了一雙綠眸,道,“是你。”
科薩韋爾反手將門關上,大步走了進來,他伸出手,不緊不慢地道,“很高興你還記得我,巴特曼上尉。別來無恙?”
庫里斯敷衍地在他手上一握,目光不經意地掃過對方的衣領,上面的那兩片橡葉令他一怔,似笑非笑地扯動了下嘴角,“恭喜你,連跳三級。”
“謝謝。”
庫里斯等了個通宵,實在沒心思再和他談笑風生,幾句面子上的話一說,便切入主題,“那麼,請問准將先生,將我‘邀請’到這,到底有何指教?”
他故意用強調的語氣重讀了邀請兩個字,科薩韋爾忽視他的嘲諷,淺淺微笑,“因為唐頤。”
沒想到他會這麼直接坦然地和自己談起那個中國姑娘,庫里斯不由一怔,沉下聲音,道,“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很簡單,你放手,我接手。從此,你和她沒有交集。”
聞言,庫里斯哈哈大笑了起來,那對陰冷的綠眼珠子一轉,笑聲戛然而止,“你這是以黨衛軍准將的身份在命令我?”
科薩韋爾聳肩,“無所謂以什麼身份,重點是我剛說的內容。”
“我要是不答應呢?”庫里斯有恃無恐地扯出一個笑容,諷刺道,“你打算抓我麼?以違反種族法的名義。”
無視他的敵意,科薩韋爾從口袋裡掏出煙,遞給他,“這裡有一筆買賣,就是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做。”
庫里斯伸手接過香菸,半信半疑地揚了下兩道劍眉。
科薩韋爾掏出打火機,替他點上,不疾不徐地道,“我這裡的軍機處,掌握著不少情報。”
“那又如何。”
“又能如何?”科薩韋爾玩味地重複著他的話,低聲道,“那得看,你想如何。”
“怎麼說?”
科薩韋爾將目光掃過他,道,“你現在不過是個上尉,上頭壓了個死對頭的上司,而旁邊又有同級虎視眈眈。這個官,不好升。”
簡簡單單幾句話,卻把他的現狀分析得透徹淋漓,庫里斯臉色一沉,道,“你調查我?”
他莞爾一笑,井然有序地道,“對自己的對手刨根究底,才能百戰百勝。這是他們中國人的戰爭策略。”
庫里斯沉寂著吸菸,半晌後,道,“你到底想怎樣,不用拐彎抹角,直說。”
“我幫你幹掉你的對手,甚至你的上司,保證你在一年內升到少校,兩年裡到中校。”說到這,他故意停頓了下,繼而又道,“但,我的要求就是,遠離唐頤。”
庫里斯再度沉默,仔細想想,這個世界還真是諷刺,不久前他還拿唐宗輿的事來誘惑唐頤,現在同樣的事情就落在了自己身上。
“那要是我不想和你做這一筆買賣呢?”
科薩韋爾雙手一攤,道,“這是你的自由,我無權過問。不過……”
見他拉長音,庫里斯不由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