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燈火通明的大殿內,龍騰正在秉燭觀看龍家莊的賬目。 “爹,你日理萬機一定很累吧。”一個撒嬌的聲音傳來。 龍騰抬頭一看,卻是龍無豔,正提著一罈酒走了進來。 “哎,還不是你大哥沒用,連賬本都不會看,咳咳咳……” 龍騰咳了幾聲,放下手中的賬本,“今兒,你怎麼有空過來了?” “爹,你日理萬機辛苦了,女兒自然是來孝敬您的。” 龍無豔走到案臺,不知從哪裡拿出了兩個碗。 “白日裡,你怎麼當面拒絕張公子?” “爹,你難道就這麼想我嫁出去嗎?我留下來孝順你不好嗎?” 龍無豔一邊斟酒,一邊撒嬌道。 “哎,爹也不想你嫁人,也想招個上門女婿。只是這個越州城的掌事,我必須拿下。 好歹讓我這把老骨頭,在壽元耗盡前,為你兩兄妹多做一點。” 龍無豔將一碗酒推到了龍騰面前。 隨後起身走到龍騰身邊,伸出雙手,輕輕地揉著龍騰的太陽穴。 “爹,別說這種掃興的話了。你看賬看累了,喝杯酒醒醒神。” 龍無豔輕輕地揉著龍騰的太陽穴。 “好,好。都說女兒是小棉襖,這句話真的沒說錯。 哎,你大哥現在估計還在外面花天酒地,他要是有你一半懂事……” 龍騰端起那碗酒,咕嚕咕嚕地喝了下去。 不一會,他就感覺有些頭暈,竟是趴在案臺上,睡了過去。 “爹,你就好好睡一覺吧。” 龍無豔嘴角勾出一抹邪魅的笑,然後大搖大擺地走了出去。 翌日,東方剛剛泛起魚肚白。 “起床啦,還睡?” 倦天涯睜開朦朧的睡眼,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絕美的面孔。 一襲黑色的勁裝,白皙的鵝蛋臉,一雙鳳目風情萬種。 來人正是龍無豔。 “去哪?”倦天涯道。 “去參加五大家的集議。”龍無豔道。 “我一個外人過去,怕是不好吧。”倦天涯道。 “這有什麼,我就說你是我的護衛。”龍無豔道。 兩人行走在龍家莊的庭院內,引來了不少的目光。 “二小姐什麼時候找了一個這麼俊的公子,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啊。” “噓,二小姐的事,不是我等下人可以妄議的。” …… 兩人穿過蜿蜿蜒蜒的廊道,引起了不少人的側目和議論。 出了龍家莊,龍無豔和倦天涯上了一輛馬車,往東而去。 “籲……” 半個時辰之後,車伕低聲道:“小姐,到了。” 龍無豔掀開簾子,一腳踏下馬車,倦天涯緊隨其後。 前方赫見一座宏偉的大門。 那門高五丈,兩旁分坐兩個兩丈餘高的石獅子。 正中央的門匾,上書三個鎏金大字——魏家莊。 越州城的掌事,每一甲子換一次。 而越州城這一任的掌事,正是魏家莊的莊主魏央。 “龍二小姐,怎麼是你過來,令尊呢?”一個管家打扮的中年男子問道。 “家父近來身體一直不好,府裡的事,都是由我一手操勞,這應該是眾所周知的吧。” “話說如此,只是這次集議級別比較高,你一個女兒家參加,恐遭人非議。” 那個被稱作“魏伯”的中年男子面露難色。 “重要的集議,女子就不能參加了,誰規定的?” 龍無豔柳眉一挑,呼吸急促,隱隱動怒。 “可是越州城這麼多年以來,從來就沒女子參加過五大家的集議。 越州城沒有這樣的規矩,就算是中原,也沒有這樣的規矩。” 魏伯直起身子,理直氣壯。 “如果我硬要進去呢?就憑你擋得了我麼?” 龍無豔雙眼閃過一絲譏誚。 魏伯一凜,不自覺的後退了幾步。 他只是開識境的修為,遠不是龍無豔的對手。 況且他已年老力衰,只怕更不是正值壯年的龍無豔對手。 “無豔妹妹,怎麼是你過來了?” 就在雙方僵持不下之際,魏府內赫然走來一個青年男子。 那男子身長七尺,闊臉方額。 此人正是魏家莊的嫡長子,魏龍。 “魏龍,我明說了,你要是不放我進去,我就硬闖了。 憑你們,還真的攔不住我的。 除非你爹魏央出手,不然你們還真的攔不住我。 不過我倒是聽說,你爹閉關了……” 龍無豔嘴角勾出一抹邪笑,意思不言而喻。 “無豔妹妹,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