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疑。女兒很是擔心,就怕這一次柯姐姐及笄禮,再有人使壞。”
趙母驚問:“丫頭議論?這是何時之事?”
靈兒言道:“正是柯太爺罷官當日,女兒回頭來瞧母親,才聽哥哥說起,當時心裡就有懷疑,嫂嫂丫頭因何倒比哥哥還靈通,又想著嫂嫂溫溫柔柔,渾不似那等奸佞跋扈之人,也就擱下了。”
趙母怒道:“當日謠言,只因太爺夫人不願揭破兩家親事,這事原是我們對不住人,母親這才沒出面。這事我們已經很對不起柯家,倘若你嫂嫂與太爺罷官有礙,我趙家就是恩將仇報的小人了。”
趙母有心要找楊氏質對,有無真憑實據,教訓不成,反被媳婦拿捏,失了威嚴。因壓下火星,吩咐小丫頭:“叫祝裡家裡。”
一時祝裡家裡前來,趙母屏退左右,道:“錢婆子這些日子傳了什麼話出來?”
祝裡家裡道:“倒沒什麼,少夫人也不大作興那兩個,不過,前陣子老太君似乎問過什麼古玉,少夫人當時就變了臉色,別的就沒什麼了。倒是有人說嘴,后角門孫婆子常常私放少夫人貼身丫頭夜半進出。”
趙母立時吩咐道:“去跟打聽一下進出的具體日期,還有,去跟出行婆子問問,丫頭都到了哪裡。”
晚飯時分,祝裡家裡已經摸清了那丫頭私自進出具體日子,可是丫頭具體去了哪裡,卻並無人知曉,因為少夫人丫頭出門都是悄悄自後門出入,並未驚動府上車馬,也無出行婆子跟隨。
趙母當即臉色大變,心頭亂蹦:“這般任性妄為,當我趙家是菜園子呢?”
這也不怪趙母疏忽楊氏一行,實在是趙母重主中饋,千頭萬緒,不僅之前的賬冊內務一塌糊塗,家下人等也是良莠不齊,趙母又不能不問青紅皂白一棒子全部打死,只能權且支應著,設法替換。所以,行起事來,頗多掣肘。兼之大小衛氏屢屢生事設障,趙母既要打理家務,又要私下訪查衛氏隱匿的錢財田畝,還要全力對付老小衛氏小動作,已經頗為費力,疲於奔命,混沒氣力監督媳婦一言一行,只說她是世家出身,正該知書識禮,進退有度,不想她大家子胸懷全無一點,鬼魅伎倆倒學全了。
趙母這裡暗自懊惱,心中更恨大小衛氏,不是她們搗鬼,自己娶瑤草進門,焉有這等事體?
恰在此時,楊氏走來問安,趙母心頭正氣,本當打她回票,隨即改了主意,一邊叫傳楊氏,一邊吩咐祝裡家裡幾句。
楊氏帶著貼身丫頭款款而來,未語先笑:“兒媳見過太太,太太安好。”
趙母一笑:“媳婦來了,一旁坐下。”
婆媳坐下閒磕牙,不過說些張家娶媳婦,李家得孫子等等云云。
一時,祝裡家裡進門,正要說話,忽見楊氏在側,又把那話含住了。
趙母瞧見一笑:“鄂兒媳婦,你且先去,等空閒了,我在尋你說話。”
楊氏一走,趙母便吩咐祝裡家裡:“你去大張旗鼓備辦賀禮,將柯家宴客招親之事傳出去,同時嚴密監視四門,凡私出門者,連門子一起綁起來扔進黑屋子,關她三天再問話。”
祝裡家裡問道:“出門抓,還是進門抓?”
趙母沉吟片刻道:“返回再抓,務必要抓現行,叫她們不得抵賴。”
回頭卻說柯家撒出請柬同時,瑤草再次暗找柯家友方英勳兩位貼心哥哥秘密議事。
三人見面,瑤草奉上兩個錢袋,每個五十兩:“我估計有人會針對我及笄招親再行毀謗之事,毀謗之人,我約莫已經知道是誰,今日請柬一出,奸人必定有所行動,我本當自己親手報仇,只是我爹爹最近盯我盯得緊,出門丫頭婆子環伺,還有兵丁護衛,就是老虎也被嚇煞了,所以,不得不請兩位哥哥出面,替我揪出幕後主使,還我一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