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襲青衣的太一,英俊帥氣,惹的街上不少年輕女子偷偷看著,可他卻跟沒看見似的,聽見問話,柔和一笑,“看看就是。”
非魚沒有理會那麼多,心中一直鄙夷著,這個臭道士也不知道怎的忽然不著道袍了,說什麼太明目張膽,影響他收妖,依她看,該是想成親了。
前方不遠處,香火鼎盛,嫋嫋香菸升起,驀地為那廟宇生出一股莊嚴感,廟宇算不得太大,也是乾淨,卻莫名的這麼多善男信女,讓非魚吃驚不小。
才到門口就看見幾個廟祝在裡面給那些前來朝拜的人解籤,多數為女子,順著看過去,廟宇正中間供奉的不是別人,正是那月老,白鬍多須,臉泛紅光,和藹可親的笑容,左手持著姻緣簿,右手持著柺杖。
莫名的,非魚想起在清心殿的一幕,自己的姻緣不是還不知道麼?正好去求上一求,眼珠子一轉,就要上前,卻被太一給拉住。
太一拉住了她,眼中出現一抹嘲諷,將她拉到一處人少的地方才開口,“姻緣是天定的,求神拜佛你也會信?”
非魚哪裡肯理會他,被這麼一拉,當下沒好氣,“我求我的姻緣與你何干啊?犯不著這你也管吧?”
“我是怕你求得的姻緣與你想象中不一樣,省的傷心。”
非魚一聽,即刻調整好姿態看著他,故意的貼近了幾分,挨著他胸口之處,忍住笑意說,“你該不是真的喜歡我吧?這麼關心我?”
突如其來的親近,太一身體似乎僵了一下,很快將懷中的人推開,臉色微微泛紅,“我看你這麼久,有一點是沒變,還是那麼自作多情。”
看到太一的窘相,非魚心情大好,誰叫他每次調侃自己的?總的反擊幾次吧?
香火旺盛,善男信女滿心的誠意,虔誠的求籤,不惜一擲千金,那廟祝忙的不可開交,此時非魚早已經跑在最前面,擠到人群中。
妖去求姻緣?還是求月老?太一啞然失笑,搖了搖頭,看向人群中那活躍的人,心中暗笑幾聲,舉步走了上去。
此時非魚手中正拿著一隻籤,翻來覆去的看了幾遍,才小心翼翼的握在手心裡,彷彿自身的姻緣真就在這隻小小的籤裡面,幾步就走到廟祝那,就在要把籤遞給廟祝的時候,卻被一人搶了過去。
“為何要相信那些個仙呢?他們能做什麼?”
奪走籤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夜血歌,手中拿著那隻籤,瞬間將其化為碎屑,再隨手一揚,任期飄散風中。
非魚楞了楞,不知道他怎麼忽然找到自己的,再看見籤被毀了,有些生氣,轉過身過,悶悶道,“我不過是無聊消遣罷了,難道這也不許嗎?”
夜血歌不語,看向坐上的月老,眼中多了份戾氣。
瞧見他眼中的不快,非魚先是疑惑了一會,然後想起什麼似的,他該是討厭仙的吧?也是,妖的天敵除了捉妖師,就是仙了。
“當真是熱鬧,看來這月老廟果真和傳言中的一樣靈驗。”爽朗的聲音從人群中傳來,卻見一個溫潤如玉的男子越走越近,那人手執一白扇,繡著金邊的白袍,最上等的面料,最精緻的做工,似乎只適合穿在這個人身上。
人群中很快有人認出了他,低聲傳開,都覺得不可思議,這個人到這來,莫非是求姻緣的?若真是,那豈不是天大的笑化?他要什麼沒有?只要一張口,無數姑娘得求著嫁給他吧。
非魚看著來人發起呆來,在一群女子當中,倒也沒多大特殊,反而是男子認出了她,幾步朝她走去,將扇子收起,眼中分明是驚喜,“小魚?你怎在這?”
非魚還處在回不過神的狀態當中,在這麼一聲呼喚當中仍舊只是看著那個男子,直到人群中想起竊竊私語才驚呼,“方溫禾?你怎麼忽然來這了?”
方溫禾一笑,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