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覺在夢裡被打了一頓似的。

好吧，不止一頓。

擊敗了五道上形，這是他昨夜的成果。

如果單純只靠上形，恐怕至少還要六十副，齊天鬥戰意若是放到他人身上，簡直就是天坑。

轉頭看了眼空蕩蕩的枕邊，小李同學卻又覺得累點也值得。

想象一下。

某天早上醒來，忽然發現睡在枕邊的冰坨子，忽然就像看著陌生人一樣看著你，多嚇人吶。

嗯，應該再努力一點的。

不過除了努力提高境界，還應當做些其他的準備。

於是李墨下了樓，找到了正在庭院中，閱讀著這千百年來的書籍，熟悉就業環境的秦玉芝。

“秦教主，你的體內，雲夢仙還有可能再次復甦嗎？”

“嗯？暫時倒是不會。”

秦玉芝搖搖頭，而後又小聲嘟囔：“你們倆怎麼問我同樣的問題”

“同樣的問題？”李墨一怔。

“對啊，你是不是還想問，雲夢仙在我體內有甦醒跡象時，我是如何預防的？”

“沒錯”

李墨反應過來，另一個問的人應該是冰坨子。

秦玉芝重複道：“那自然是做出不符合雲夢仙性情的事情。”

“可否說的具體一點？”李墨掏出小本本。

“譬如雲夢仙喜歡下棋，喜歡一切都納入自己的掌控，我就偏偏去打麻將，玩的就是一個運氣，你永遠不知道你下一副牌，會不會做出十八羅漢。”

秦與芝說起十八羅漢，咬牙切齒。

她這輩子就碰到一次，在夢裡就算了，那個夢還沒讓她做完。

“還有呢？”

“譬如雲夢仙喜歡沉眠，清閒自在，我就一個月睡一覺，天天加班，我熬死祂！”

“”

小李同學微微後仰。

難怪能主持建造出那麼複雜而浩大的一個雲夢地宮，什麼勞模魔教教主額，喚魔教在那時候應該不算魔教，非要說的話，甚至是鐵飯碗

“打麻將加班”

李墨沉思了起來。

秦玉芝又搖頭道：“這只是預防雲夢仙的法子，不一定適用於嬴冰。”

“她的情況，與我應該不一樣。”

“九色元凰的喜好和性情，你有什麼頭緒嗎？”

李墨嚴肅的詢問。

秦玉芝嘴角微抽，搖了搖頭。

“你不是古人麼？”

“你跟我的時代隔了幾千年，我跟元凰祖神的時代隔了幾萬年，況且哪怕是同一個時代，能接觸到她那種存在的，又有幾人？”

“而且我記憶還不完全，就算了解過一鱗半爪，也不知何時才能想起來。”

秦玉芝嘖了一聲，像是在看傻子。

小李天才雙手交叉墊著下巴，活脫脫一個思考者。

九色元凰絕對不會做的事。

沒頭緒，完全沒什麼頭緒。

要不從打麻將開始？

等等！

李墨忽然靈光一閃。

他偶然想起，那時在冰坨子夢境裡，嬴家祠堂中，族老祭祀時曾經說過。

嬴家是被嬴家先祖創造出來的。

對，是創造，而不是繁衍

那有沒有一種可能！

“九色元凰沒談過戀愛！”

“祂不懂愛！”

李墨一拍桌子。

秦玉芝兩眼瞪圓，如遭雷擊，嚇的啪嘰一屁股坐倒在地。

不是哥們兒。

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