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害的咒印!”
百里煜華的面容下意識的一沉,“如何?”
無缺先生若有所思的搖頭道:“不是老夫危言聳聽,能下世間如此咒印之人,全天下不出三人,而世間咒法高人,多半來自西嶽,這女娃娃去過西嶽?”
百里煜華聞言一愣,他可以很肯定的搖頭,“她從未去過西嶽。”
“那就奇了,”無缺老人立刻懊惱的摸了摸下巴,然後蹙眉連連搖頭:“不尋常不尋常,這世上能下如此咒印的人,多半都已是半截身子入黃土的老怪物,他們不可能不遠萬里的出山,來算計一個小女娃,不尋常不尋常呀……”
無缺先生連連說了幾個不尋常。
百里煜華的面目,不覺越發陰寒了,慕容久久的身上,究竟隱藏著什麼秘密?這種不安定因素,讓他無來由有種不祥的預感。
就算此刻他緊緊懷抱著她,感受著她的溫熱,也讓他有種極端的不安全感,好似隨時都有可能失去她。
“剛生剛才也說她身上有兩種咒印,請問這兩種咒印都分別有什麼作用?”
無缺先生嘆道:“第一種,也就是她孃胎時就種下的那個,毋庸置疑,是用來守護她的,至於她額頭的那個印記……”
“亦正亦邪。”
最終,無缺先生與靈智大師得出的結果,一模一樣。
“那先生可有解法,或者說,抑制之法?”
無缺先生沉吟了片刻,緩聲道:“老夫今日才剛與這兩道咒術接觸,一時不敢妄言,三日後在給夜城主答覆如何?”
百里煜華知無缺先生不說無把握之話,既然說三日後給答覆,那心中必然是已經有了把握,當即點頭。
……
慕容久久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只覺的這一覺睡的異常安穩,待她一睜開眼,發現天已經亮了,懶洋洋的側頭。
發現不遠處的桌案前,百里煜華正看著手中的摺子,然後不斷的用硃筆輕畫,彷彿將外界周遭的事情,都排除在外。
僅獨他一人在那裡認真的思考。
桌案正好臨窗,此刻窗外初升的燦陽,絲絲縷縷的自琉璃窗打了進來,將案前本就不似凡人的男子,蒙上了一片神輝。
此景此景,若是讓任何女子看了,怕是都要沉陷其中不可自拔,但他,卻已經是她的男人了。
不覺傻傻一笑。
“一醒來就傻笑,可是做了什麼***?”
百里煜華頭也不抬的揶揄嘲笑她。
“是啊,夢裡夢外都是你,”慕容久久竟已改往日羞澀的養子,絲毫不避諱,對,她就是不避諱。
她喜歡這個男人,就喜歡,喜歡的不得了。
只要他別總髮狠折騰她就好。
桌案前,百里煜華手中的硃筆,猛的一頓,一張如詩似畫的俊臉,一時醞釀著說不出的顏色,然後怒瞪了她一眼。
“敢亂我心神?”
“分明是你心智不堅,”慕容久久懶懶一語,已經繫緊腰帶,站起了身,如玉般的雪足,胡亂的撈過一雙鞋子。
就走了上去。
昨夜一路太過疲乏,沒有仔細的看過之間寢室,此刻認真打量了起來,發現桌案側面的牆壁上,掛著一幅丹青圖。
圖上的女子青衣雪華,側身而站,雖只是一道側影,但卻也斂盡了無雙的風華,孤高絕傲。
“我母親,百里獨夜。”
獨夜!獨坐夜城,好一個孤傲的名字。
慕容久久側頭,發現百里煜華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她的身後,不覺,問:“你母親是如何不在的?”
“我父親遭人暗算,身重奇毒,我母親為救我父親死的,不過我父親被救回後,卻經受不了打擊,為我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