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眉僧戒衍身前的這一圈殭屍已經無力攻擊了,成了待宰的小羊羔。
白眉僧戒衍感覺金鐘罩一下子輕鬆了不少,不由地精神大振,不停地揮舞著擎天伏魔杖,發出一記又一記的半月彎刀,面前的殭屍成批成批地倒下。
“哈哈!貧僧……好久沒有這麼爽快了!……殺啊!……哇啊……魔崽子們……來得好!”白眉僧戒衍一時殺得性起,大叫大嚷起來。
傅樓見狀,不免暗中嘀咕道:“此刻他還像是一個佛門弟子嗎?那神態倒像是一個殺人無數的屠夫。”他並不知,梵淨山宗的僧人向來推祟以人為善,但並不反對以殺止殺。
“嘿嘿!本屍王的孩兒們多著呢,豈是你這個野和尚殺得完的?”石室中傳來一陣陰笑聲:“去吧,孩兒們,去撕碎了那個野和尚!撕成一片片!”
說音剛落,“撲通、撲通……”一陣陣響聲。
顯然,又一批殭屍放出來了!
由於傅樓與白眉僧戒衍剛好站在轉彎處,因而無法看到那個自稱屍王的人,只知道其大概的位置。不過,面對如此眾多的殭屍,而且在未探明石室真實情況前,他們並不敢輕易飛過去。
“哈哈!……來吧!魔崽子們,讓本大師做個好事,都超度了你們吧!”白眉僧戒衍豪性大發,一邊大笑,一邊又連續擊出幾記圓月彎刀。
儘管白眉僧戒衍的修為已經很高了,但體內的真元並不是無止境的。這也是為什麼他不敢施展裂陽的原因,只怕施出一記裂陽之後,他的戰鬥力就消耗過半了。
雖說每一記半月彎刀所要消耗的真元比裂陽少得多,但他施展次數實在是太多了,而殭屍卻越來越多,此消彼長,情況很不妙啊。
再者說,就算白眉僧戒衍將所有的殭屍都殺光了,他還有餘力去鬥石室中那兩個人嗎?
傅樓也明白這樣拖下去可不是辦法,於是他再度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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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石凳,一張石几,一把七絃瑤琴。
此刻傅樓正在生生不息劍罡中撫琴。
只見他好像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處在危險境地似的,正微低著頭,眼神專注,雙手在琴絃上急撫,有如急風聚雨。
白眉僧戒衍匆匆瞥了傅樓一眼,不由地一臉黑線,心中極為納悶:“這位樓修士怎麼啦?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情彈琴?可是……彈就彈吧,助助興也好。只是他忙活個不停,卻一點琴聲都彈不出來,這不是亂彈琴嘛!”
當初在冰封草原時,虛木雖然聽過傅樓的琴聲,但那是梵心曲,他並不知傅樓以琴聲制敵之事。因此白眉僧戒衍更加不可能知道此事。
其實傅樓此刻看似在亂彈琴,卻在彈奏一首白眉僧戒衍聽不到也不能聽到的魔曲。
琴聲如驚雷乍響,又如黑夜的閃電,迅猛地侵襲著殭屍單純卻非常麻木的精神世界。在魔曲的影響下,不少殭屍開始有些燥動,有些混亂,又有些焦躁。
這時,又有一撥殭屍過來了。
白眉僧戒衍來不及多想傅樓彈琴之事,又是三記半月彎刀向面前的眾多殭屍擊了過去。三輪金色月亮所過之處,又是三條長長的死亡線。
不過這次被白眉僧戒衍擊中的殭屍不單單是缺胳膊斷腳了,而是傷口引發一陣爆裂,無一倖免。倒下了之後,就再也無法站起來了。
“哈哈!”白眉僧戒衍見殺死了三排殭屍,心情大好,並沒有過多地注意殭屍的死狀異常。
其實,此時他的臉色已經有些發白了,顯然體內真元已經消耗過大。但興奮的他完全不在意,他又揮動擎天伏魔杖,擊出三記半月彎刀。
這三記半月彎刀其實已經比之前施展出來要弱上一些,但這次還是出現三條死亡線,三輪金色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