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姑娘給我洗頭,真是一種天大的享受啊,比按摩還能讓人放鬆。”然而也有一些客人來這洗頭,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看著小絡長得還看得過去,又身小力弱,就想來說幾句調戲的話,解解悶,更有甚者,是想來佔小絡便宜的,比如趁她不注意在她腰上摸一下,或給她錢引誘她上床的,以往小絡總是微笑著躲避開了,溫和地拒絕掉了那些過分的要求,因為她已深諳生存法則,那就是必須要學會忍,如今工作又是那麼難找,何必要和錢過不去呢。而手術後的第一次上班,她卻和以往大不一樣,對那些男顧客尤其是中年男顧客,她總是想辦法推脫掉,把工作的機會讓給別人。
“這丫頭變懶了。”夏織又在和田玉咬耳朵了。
“被男人甩了,打不起精神來了吧。”田玉毫無顧忌地說出了心裡的話,很多在旁邊的人都聽到了,包括小絡和阿惠,旁邊有的人聽了偷偷笑了,這些人生活乏悶偶爾聽到桃色新聞,會讓他們的精神感到振奮。小絡似乎不太在意她們的話,可她的心裡卻是一陣寒冷:大家都是出來打工的,何必要相互過不去呢。阿惠雖然是安靜的女孩子,但聽到這樣的話再也忍受不了了,她只能用自己安靜的方式去和她們理論。小絡及時阻止了:“她們這樣又不是偶爾才有的,算了。”可是,阿惠內心還是氣不過,因為這次的事情對小絡的傷害,是前所未有的,別人來說風涼話無疑是在她傷口上撒鹽。小絡緊緊抓住阿惠的手,告訴她,不用為自己擔心,所以的事情都會好起來的。阿惠的淚在眼眶裡打轉:“小絡,她們是在往你的傷口上撒鹽啊。”
“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小絡握著阿惠的手,說得還是剛才那句話。
沉默之中,傳來一個粗暴的聲音:“馬小絡呢,讓她來,一星期都沒看到她了。”小絡聽到聲音,又對阿惠說了讓她放心的話,自己去招呼客人了。小絡的心裡是如此厭煩,現在她對男顧客產生了一種厭煩甚至是恐懼的感覺,因為一看到他們她就會想起關越,至今她對關越似乎還帶著怨恨和恐懼的情緒,他是那麼容易就把自己抓獲養成寵物,又那麼毫無仁慈地把自己從高空拋下,不管下面迎接小絡的是什麼。也許男人都像關越善於掌控像小絡這樣的女孩子,卻長著一個比石頭還堅硬的心,只是小絡太晚發現了。現在才開始想要防範他們。
尤其對與像剛才大聲叫著要小絡過來的肖三。肖三20多歲,是這一帶有名的地痞流氓,常帶著找小絡解悶的目的來這裡弄頭髮,時不時索使老闆說服小絡做“他的女人”。
“做我的女人的話,我保管你過的舒坦,不在這裡伺候別人。”他常常在小絡幫他洗完頭時,用帶著香菸氣的嘴咬著小絡的耳朵調笑道。今天也不例外,可小絡卻沒有以往那麼好脾氣地推開他。而是,使勁把他推開,厲聲道:“肖三,尊重一點。”
“吆呵,小姑娘翅膀長硬了啊。”肖三仍然嬉皮笑臉,並伸手去摸小絡的臉,小絡感到一陣噁心,使勁把他的擋開。
“讓爺摸一下怎麼了。”肖三粗暴地摟住她的腰,又把嘴唇湊到她臉上,因為洗頭的房間和外面隔著一道牆,而此時房間裡沒有什麼人,他才可以這麼大膽。小絡大聲地喊著:放開我。他才意識到這裡不是可以隨意找樂子的地方,就放開了小絡,心裡有些怏怏地感嘆:為什麼沒在人煙稀少的地方遇見馬小絡。然後,他整理整理自己的髮型,吹著口哨走了出去。小絡只覺得渾身在打冷顫。剛才這間房裡的聲音外面隱約聽見了,肖三剛走出去,阿惠就衝了進來,看到小絡蹲在地上,渾身顫抖。她也蹲下去,一邊幫她揉搓著背,一邊忿忿地說:
“肖三這個不要臉的又欺負你了吧,我剛才聽到聲音,正要進來,卻被老闆叫住,叫我不要多管閒事,並說光天化日之下之下能有什麼事,老闆怎麼能這樣啊,眼睜睜看著員工受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