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淡雅,乾淨簡潔,沒有太多亂七八糟的東西。就像她的人一樣。
“經理你隨便找個地方坐吧,我換換衣服就出來。”綿綿說完後,砰一聲關上了房門。
她猛的開啟衣櫃,掃視一眼後,精準的取出那套新買的米黃色連衣裙,三兩下套上後,她拉開抽屜,搬出一堆買回來沒用過幾次的化妝品,隔離霜、腮紅、唇蜜、睫毛膏……
然後,新銳原畫師阮綿綿將自己的一張素臉當做是畫布,用熟稔的職業技能在上面塗脂傅粉。
末了,她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覺得差不多了,收拾好化妝桌後,轉身開啟房門,匆匆忙忙步出大廳:“經理,我好了。抱歉讓你久等了——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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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見火喏正專注的望著牆壁,她定睛一瞧,掛在牆上的不就是自己高中時代的照片麼!
啊啊,當年傻傻愣愣的模樣被看到很丟臉誒,綿綿剛想阻止,火喏卻在此時轉眸。
幽深的黑眸一接觸到她的身影,眸底便瞬間點燃起兩束不易覺察的火花,他依然是安靜若素的姿態,但是眸中卻閃耀著讓人心顫的別樣光華,熠熠奪目。
綿綿對上他的黑眸,不由的心中一顫,晶瑩的眼眸在他銳利逼人的眸光下無措的閃爍別處。他……幹嘛這樣看著自己啊?是不是自己這樣穿很奇怪?會嗎?綿綿不禁納悶起來。
“經理?”低柔女聲在一片沉靜中忐忑不安的響起。
半晌後,火喏的薄唇終於輕輕掀動,清冽的聲線中夾帶著幾絲沙啞:“多加件披肩吧,晚上會冷。”
這倒提醒了綿綿,她匆忙之間忘了上次機敏為她選購的那件很好看,很保暖的純白披肩:“好,稍等一下。”說完她再次關上了房門。
一分鐘後,短促而沉悶的尖叫聲在閨房內爆發出來。
綿綿雙手緊張的捂住嘴巴,竭力制止更多的驚羞溢位嘴巴。她滿臉緋紅的盯著鏡子的自己,簡直羞憤欲死。剛才顧著趕時間沒有多加留意,現在才發現,她居然忘了這件衣服的領口是慘絕人寰的低,而胸前那一片白嫩而起伏的面板,剛才就這樣毫無阻隔的暴露在火喏的視線中……怪不得他的眼神那麼怪異,他一定覺得很自己很傷風化吧……
啊啊啊——哪裡快來個雷,將我狠狠的劈死吧!我不要活了!!(綿綿的心聲)
儘管是多麼的心如死灰,但是現實始終是要去勇敢面對的。綿綿批上披肩後,緊緊攥住胸口的衣服,慢慢吞吞的開啟了房門。她膽戰心驚的看著火喏,淡妝輕抹的小臉上佈滿了紅霞,更顯得嬌豔動人。
火喏淡淡一笑,彷彿沒有注意到她的異樣般說道:“可以走了嗎?我想他們也快來了。”他低頭看了一眼腕中的手錶。
於是,扭扭捏捏的綿綿跟著從容淡定的火喏出了門。
銀色轎車繼續在公路上飛馳。
半小時後,綿綿望著窗外越來越陌生的景物,終於忍不住問了一句:“經理,我們是要去哪裡?”
“快到了。”他只是回了這麼一句。
確實,十分鐘後,轎車的速度逐漸放慢,最後在一處空地上停了下來。
綿綿下了車,然後雙目呆滯的看著矗立在眼前,燈光通明的豪華別墅。四周張望一下,這一帶都是高檔的別墅群,就是那種,匯聚著城中各類名人的高階住宅區。
這個……
“經理,你家好大啊。”小市民綿綿仰首瞻仰著眼前的複式別墅,發出小學生層次的感嘆。
火喏邊走邊說:“這是我爸媽的家,我現在自己一個人搬出去住。”
他的語氣,就像在述說類似“今天的鰻魚飯好好吃”的話語般自然,致使綿綿的腦袋有好半晌反應不過來。
咦?他的語氣好平淡,但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