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型別的人。
看起來大方大度,但實際上小氣的要命,佔有慾又強。平素看起來溫溫靜靜,可有時一個眼神就能殺死人,還特別愛記仇。
我有時無心的一句話,他當時聽了沒怎麼反應,回頭卻會變個法子來“整”我。“整”完還沒事人一樣清清淡淡,好像之前做壞事的那個人不是他。
其實我跟流沉之間的親密次數並不多。他是個自制力很好的人,加上我不太願意,還住在琴行時,就算偶爾半夜進來我房間,也只是單純摟著我睡覺。
我在這方面,總是有些顧忌,畢竟對他的心意還沒百分百確定。
曾經用那麼長的時間單戀著單澤修,哪怕很多人會說那種感覺只是純粹仰慕,但只有我自己清楚,如果只是仰慕,看見他和瑪菲親密時我的心不會痛成那樣。
當真是嫉妒,強烈而深刻。
也正是這樣,他後來想回頭時,我才會一再拒絕。是真的被那種曖昧傷到了,怕了,不願重複一次。
流沉是對我很好,可他很多事我都不瞭解,每次多喜歡一些,心底就隱隱不安,只怕投入太多將來會受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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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臉那天,單澤修離開後,我獨自在溼漉的落地窗前站了很久。雨一直沒停,把窗外繁華的都市夜景氤成了朦朧畫作。
臉頰泛痛,火辣辣一片,心裡卻冰冰的。像是置身荒蕪的戈壁,前後左右一片迷茫,無路可走。
我知道,這是死心的感覺。
流沉回來時,我已經洗完了澡,蜷縮在沙發上看TVB的港劇。
他走過來撫了撫我臉頰,問我晚飯吃了什麼,我因為疼痛而縮開,客廳沒開大燈,他沒覺察我臉頰上的紅腫。
等他洗澡換了衣服再次過來,才在電視機的熒光下發現我臉上的異樣。
那瞬間,我立刻從他身上感覺到一股凌人寒意。
“他來過?”他很聰明。但我不想回答,他又問了一遍,我頓時不煩惱起來,狠狠丟了遙控,起身打算去睡覺。
手腕被緊緊扣住,我回頭,對上他冷凝的目光,“我不是外人,有事發生應該和我溝通,而不是逃避。”
我看著他眼睛,“我不想說。”
他沒說話,看了我一會,走去旁邊撥打手機。我覺得不太對,“你打給誰?”
“你不願意說,那我就親自問他。”他瞥我一眼,眉宇冷定。
“別鬧了!”我幾步上前,奪過他電話,“流沉,這是我的事!”
“你的事?”他低頭盯著我看,眼神有點嚇人。
我固執的重複一遍,“是,我的事!”
我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怒意,我看見他垂在身體兩側的拳頭鬆了緊,緊了又松,神情最終平淡下來,“好,你的事。”他撇過頭,轉身進了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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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劇還在繼續播著,畫面聲音愈加刺耳。
變化的顏色雜亂的在我的眼前跳動,我怔怔坐了很久,終於還是慢慢走去他的房前。
敲第一下門,裡面沒有反應。
我輕輕吐了口氣,又敲第二下,仍舊沒反應。
我開始連續敲門,斷斷續續,時輕時重。門最後從裡面猛的開啟,他睡衣微敞,頭髮凌亂,一看知道是從床上爬起來的。
“你睡了?”被他這樣不出聲盯著看,我不由感覺到無形壓力。
“什麼事?”
“我……我想問問你餓不餓,我要煮宵夜,你如果餓就一起吃……”我說著說著聲音就小了。
“不用。”他轉身就要關門。
我忙推住門,“我剛才不是有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