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焰微微挑眉:“何以見得?”
“只要知道安先生在此,我就一定會過來確認,而你心裡也很清楚我今天一定會過來,所以自然是要一直守在此處攔我。”司徒鏡說到這,抬起眼,看向白焰,“鎮香使,鹿源的真正目的,或者說,安先生的真正目的,是為了拖住你!”
第209章 發現
司徒鏡似乎在笑,雖然聽不到他的笑聲,也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但白焰能感覺到,他此刻一定在笑。
“鎮香使,本座不清楚你對安先生,究竟有幾分真心,幾分忠心,不過本座今日終於能確認一件事,那就是,她並沒有你以為的那麼信任你,她一直在防著你。”司徒鏡說著就站起身,“對這樣的女人,你還這麼委屈自己,居她之下,值得不值得?”
白焰道:“大祭司這就走了?”
司徒鏡道:“為了能拖住鎮香使,安先生連本座都算計進去了,本座豈能再留,鎮香使好自為之吧。”
他話還未說完,人就已經走出茶室了。
片刻後,白焰也從茶室內出來,此時太陽已落山,夜幕降下,院中的燈籠依次點起,暖暖的燈光下,冬雪皚皚。
……
鹿源回到長香殿後,就直接去了天權殿借書。
因有安嵐的親筆信,並且上面還蓋了大香師印,所以他進來的一路都很順利。走到天權殿的藏門口時,鹿源便對為他引路的殿侍道:“我自己進去就行。”
那殿侍道:“那源侍香請自便,既然是安先生借書,這裡的書,源侍香也可隨意翻閱,只是借出時,麻煩源侍香找的侍書使登記一下。”
鹿源點頭,進了藏,走了一圈,待天色稍暗下來後,才隨意拿了幾本書去登記。
從出來時,太陽正好落山,該換班的人都換好了,香殿的燈籠次第點亮,火光瑩瑩煌煌,襯著雪光,盛大又冰涼。
鹿源下來臺階,走向淨塵的寢殿,只是還不等走近,就有殿侍上前,客氣的攔住他:“源侍香,請留步,此處是……”
鹿源在那殿侍面前展開安嵐的信,信上剛剛灑了七日迷神香。
那殿侍還不及看清那信上寫了什麼,就看到信中飛出一隻七彩蝴蝶,蝴蝶翅膀輕輕一扇,遂有金光飛起,異香撲鼻,那一瞬,他的眼睛失去了焦距,腦子一片空白。鹿源從他身邊走了過去,隨即又有兩名殿侍上前來,但信在鹿源手中,從信中飛出的蝴蝶一直跟著鹿源,帶著一路香風,席捲過去。
走進淨塵的寢殿,甚至比進入藏還要順利,然而他不敢有絲毫的掉以輕心。
鹿源看著這寬闊又靜謐的殿宇,站住,閉上眼,一息後,睜開,抬步往裡走去。
禪房,香室,書櫃案臺,都很簡約乾淨,幾乎一眼便可望盡,找不出任何不該有的東西。就連掛在牆上的字畫,以及房間裡的每一本書,鹿源都細細尋摸過,卻還是不見絲毫異樣。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飛在他身邊的蝴蝶在慢慢變暗,蝴蝶翅膀扇出來的金粉已所剩無幾,信上的異香也在逐漸遠去。
鹿源最後走到淨塵的床前,枕頭,被子,都沒有問題,床板下面也沒有任何暗盒。
都沒有!
是他猜錯了嗎?
還是,他錯過了什麼?
鹿源站在鹿源的床前思索,鎮香使,或者說曾經的廣寒先生養傷的那段時間,一直是由淨塵先生照看,說明淨塵先生是鎮香使最信任的人。廣寒先生雖說當年舍了一切,但如今卻回來了,還帶來這麼多,這麼大的事,廣寒先生當年不可能沒有交代。鎮香使的忠與奸,很可能就在廣寒先生當年留下的交代裡。
房間裡的光線越來越暗,幾乎要看不見了,停在他肩上的蝴蝶也已變成透明的了,似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