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權衡利弊,最後卻落了這麼一個下場,這難道真是先賢所說,是心機太多,人算不如天算?
可是她又不能退卻,就算不為了女兒的幸福,她要為了周家的前途努力。周循娶了孫魯班,夫妻感情還不錯,但是他沒有立功,吳王就算想給他升職也沒有藉口,這次隨太子出征南海,吳國的實力很差,要想有所表現,周循離不開孫紹的支援。周胤在越國做了官,現在放棄了長樂衛尉,進入摧鋒營做一個軍侯,軍侯雖然不用衝殺在最前面,但是畢竟是中層軍官,危險也不小,他要想立功升職,也需要孫紹的提拔。所以她明知孫紹在有意無意的躲著她,她也只能裝作沒看見,要不然的話,兩個兒子的前程就都完了。
“你啊,就是瞻前顧後的太多了。”大橋責備的瞪了她一眼:“這手又不想放,那手又想抓著,最後當然要兩頭不落實了。都到現在了,你還不醒悟,真不知道你那聰明勁兒是不是被堵上了,怎麼變得這麼笨呢?依我說啊,你就讓伯英到越國來,以他的本事,手上又有兩千人,要立功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
“這……能行嗎?”小橋咕噥了一聲:“萬一奉先不給他機會怎麼辦?”
“你……你啊”大橋氣不過,豎起指頭狠狠的戳了小橋一下:“你就這麼看奉先的?你們那麼對他,可是仲英到越國來,他可曾為難過仲英?你們總是以已度人,難怪做什麼事都不爽氣。奉先說得對,伯英和仲英各得了公瑾五分,結果誰也不象公瑾。”
“什麼五分?”小橋揉著額頭,眨著眼睛,茫然的說道。
“伯英得雅緻,卻無氣度,仲英有氣度,卻少了幾分雅緻。”大橋一邊往艙裡走,一邊說道:“伯英思前顧後,考慮得太多,全無公瑾當年拋卻廬江家業過江的勇氣,所以雖然有本事,卻受限太多,根本發揮不出來。而仲英敢作敢當,卻少了幾分細膩,思維不夠周密。”
小橋沉默半晌,才喃喃說道:“那豈不是說他們誰也不重現象公瑾當年的成就?”
“也不盡然。”大橋道:“沒有勇氣,可以培養,只要放下包袱,自然勇往直前。不夠細膩,也不是什麼大的缺陷,且不說經歷多了,思慮自然會周密些,就說現在和那些蠻夷打交道,要那麼多雅緻幹什麼?吟詩作賦能退得敵嗎?”
“姊姊,你現在……也變得唯利是圖了。”小橋驚訝的看著談論自如的大橋,不禁掩著嘴笑道:“我看你越國上下,都不喜歡雅緻,就連陸公緒那樣的書生都喜歡上你小姑那樣的女子了。”
“尚香怎麼了?”大橋不高興的瞅了一眼小橋:“尚香心機少,為人義氣不讓鬚眉,我看著挺好。”
“好,好。”小橋知道自己說錯了話,連忙陪不是,過了一會,她又說道:“姊姊,你說伯英到越國來,機會更多?”
“你自己想去。”大橋不耐煩的甩開了小橋的手,走了兩步,又有些不忍的回過頭,看著木然呆立在那裡的小橋,回過頭來拉著她的手道:“說你是婦道人家,你就是不服,總以為自己也是個能勝過鬚眉的奇女子。依我看啊,你就放手吧,伯英這麼大了,也該自己做點決斷了,總不能一輩子都由你幫他做決定吧?公瑾象他這麼大的時候,已經辭了袁術的任命,和伯符一起到江東征戰天下了。”
“也許……我是該放手了。”小橋點了點頭:“這麼多年,我管東管西,卻越管越糟,伯英被我耽誤了,阿玉也被我耽誤了,只有仲英最不聽話,受我的影響最少。”
“誰說我不聽話?”周胤從船舷邊露出了頭,大步走了過來,給大橋行了禮,又給小橋行禮,笑嘻嘻的說道:“阿母,你可不能在大姨面前說我的不是。”
“誰說你不是了。”小橋想開個玩笑,卻心情沉重,怎麼也無法露出笑容。大橋見了,暗自嘆惜,岔開話題道:“仲英,你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