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長子範金生。範金生從他的目光中看到了期待,他心中一動,咳嗽一聲,站了起來:“父王,越國君臣以海盜起家,他們在海上生存的能力非同尋常,拖的時間越長,對我們越不利。父王,我贊成儘快與他們決戰。”
範蔓哼了一聲,不動聲色的看著他,範長卻撇了撇嘴,他看得出來,他這個兄長在拍老子的馬屁,而不是就事論事。他微微一笑,把剛才的問題再問了一遍:“如果越王是在隱藏實力,誘我們出海作戰怎麼辦?我們有近十萬大軍,但是水師不過八千,在海上作戰明顯不佔優勢,為什麼不在有優勢的陸地作戰,非要入海呢?在陸上,我們可以召集十萬精銳,而吳越總共的兵力不過兩萬,更何況我們還有三百頭戰象,有足夠的把握擊敗他們。”
“不擊敗他們的水師,我們能放心的離開特牧城嗎?”範金生反問道:“從此地去長山,足足有一千八百多里,行軍就要兩個月,一旦海盜襲擊特牧城,大軍來不及返回,你能保證特牧城無恙嗎?”
範長啞口無言,如果他能保證,那可能留下守城的就是他,他雖然不認為越國水師有膽子上岸攻擊特牧城,但是他們卻有過襲擾周邊地區的經歷,可把他整得不輕。
“更何況,越國水師只有一萬多,現在又兵分兩處,我們此時出擊,吃掉這部分越國水師,不僅能保證特牧城的安全,還可以打擊吳越聯軍計程車氣。難道不等他們分兵的時候各個擊破,反而要等他們合兵一處再硬拼嗎?”
範金生越說膽氣越足,不僅範長無話可說,就連範蔓也連連點頭稱是。一看到範蔓點頭,範長更不安了,他顧不得範尋的臉色已經非常難看,第三次提醒範金生:“如果越王是在隱藏實力,誘我們出戰怎麼辦?”
範金生意氣風發,一揮手:“這個簡單,我們再試他一試,就說他的條件太苛刻,我們不打算答應了。如果他真有實力,他的水師肯定會再逼過來,我們就擺出迎戰的架勢,到時候看他敢不敢發動進攻就知道了。”
範長不得不承認,範金生這個主意的確不錯,他不服氣的哼了一聲,不再言語。範蔓見了,滿意的一笑:“範尋,看來你還得再去一趟林邑。”
……
“你們怎麼又變卦了?”孫紹很不高興,“耍我是不是?”
範尋連忙解釋:“大王誤會了,這麼大的事,怎麼能說笑呢,實在是大王提出的要求我們無法完成,所以想請大王再寬容一二。”
“寬容?”孫紹冷笑一聲:“我還不夠寬容嗎,條件一減再減,你們是不是覺得我太好說話了?要不要我倒賠你們幾個錢?”
範尋陪著笑,連稱不敢。
“不要廢話了,回去告訴你們扶南王,如果在三個月之內不把該給我的賠償送過來,別怪我上門去取。”
孫紹說完,拂袖而去。範尋聽了,面色惶急,心中卻是暗喜。他從孫紹看似嚴厲的話中聽出了孫紹的心虛。崔謙部就在特牧城外的海域,如果崔謙真有足夠的實力,那麼孫紹只要派人送信給崔謙就給了,快則半個月,慢則一個月,崔謙就能打上門。孫紹說三個月,看起來是在下最後通諜,實際上卻說明崔謙根本無法獨力完成這個任務,孫紹必須自己趕過去才能有把握。三個月,刨去信使來往的時間,正好是孫紹從林邑趕到特牧城所需的時間。
還想誆我?範尋不屑一顧,他立刻把孫紹的反應送回特牧城,自己留在林邑和孫紹扯淡。
與此同時,孫紹召集眾臣議事。
“那還有什麼好說,讓左將軍給他們一個實實在在的教訓,這些蠻夷,不打痛了是沒辦法講道理的。”越海一聽就跳了起來,不過,怎麼看他都是興奮多於氣憤。
“打痛他?”孫紹搖搖頭:“那不是我的目的。”
越海等人都愣住了,齊唰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