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牧斐然習武近三十年,體內筋脈打通的程度也才與千落大致相同。
如果千落現在開始刻苦練武,牧斐然敢保證,不出十年,千落就能夠達到自己現在的境界和實力。
對於這樣一個卓越天才,牧斐然不由得愛才心切,十年之內貫清宗裡多一個四極境的高手,則完全可以將宗門的地位提升一個層次。
江遠則不假思索地拒絕道:
“我不會同意。”
他培養這四個小孩,是為了讓他們日後成為自己的親信,可不是用來給他人做嫁衣的。
牧斐然當即焦急地說道:
“少俠,你或許還不清楚我們貫清宗的情況。你放心,我們絕對不會虧待令嬡的!還請你慢慢聽我說說宗門的條件。。。。。。”
牧斐然當即說了半晌,然而江遠卻依舊不鬆口。
就連那個女弟子都看不下去了,她忍不住插嘴道:
“你這個當義父的,也不為自己的義女考慮考慮,起碼你也得問問她自己的想法!”
江遠冷哼一聲:
“她的事情,我做主!”
“你!”女弟子柳眉倒豎,瞪著江遠。
千落這個時候忽然開口說道:
“我也不會離開義父的!”
“這。。。。。。”女弟子頓時啞然。
牧斐然勸說半天無果,幾乎都要動了把千落搶走強行收徒的心思。若非此地不是貫清宗的勢力範圍,加上他還摸不透江遠的底細,否則說不定都會這麼幹了。
嘆息一聲之後,牧斐然便不在開口。
若非他就此放棄,而是知曉過度相求,難免讓江遠厭煩。
只有慢慢等待,事情或許還有轉機。
馬車在顛簸中行進了一天,外面的天色也逐漸昏暗下來。
期間貫清宗的那個女弟子不停地接近四個小孩,尤其是千落,到了飯點還分出一些乾糧給他們。
不過千落似乎察覺了江遠對貫清宗四人的不耐煩,於是便堅決不收。
其餘三個小孩見千落如此,便也學著千落拒接。這倒是讓那個女弟子頗為鬱悶。
隨著暮色初現,車伕隔著車廂對乘客們說道:
“幾位客官,再前行二里路,便有一家野店可供住宿,明早咱們再繼續趕路。”
入夜之後,什麼事情都說不準,在安全的地點留宿,才是最明智的選擇。
馬車沿著林中小道前行了一陣之後,一大塊林中空地出現,當中一間兩層的野店出現在眾人面前。
野店土牆發黃,當中嵌著數道短木板釘成的簡陋木窗,正門緊閉,青色的瓦縫中生滿雜草。
旁邊立著一個木棚,木棚內傳來家豬和馬匹的交鳴。看來木棚即作為豬棚,也作馬棚。
在馬棚的外面,還停著一輛馬車,與眾人乘坐的十分相似。
“那不是王老三家的馬車嗎?昨天早上他們就出發了,怎麼現在了還停在這裡?”
車伕滿是疑惑,不過也沒多想。
他將馬車在野店門外停好,然後便衝著野店內高聲叫道:
“掌櫃的!出來招呼客人了!”
車廂內的乘客依次走出了車廂,朝著野店而去。
走了沒兩步,江遠卻突然停下腳步:
“血腥味。。。。。。”
即便還隔著老遠,江遠也能敏銳地聞到空氣中有著一縷血腥。
貫清宗的四個人已經走到了野店門口,牧斐然就要伸手敲門。
突然間,他也停止了動作,警惕地帶著弟子緩緩後退:
“大家小心,不對勁!”
說到這裡,牧斐然不由得回頭驚異地望了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