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為何沒有受到迷藥的影響,她自己就可以想出來。他那麼會用毒,自身的身體只怕也是鍛煉出來了。
妙姐兒走到葉非塵面前,觀其神色,眼裡閃過一點疑惑,不過卻並沒有表現出來,而是擔憂的道:“方才小姐似乎中了毒,我放了些清毒散在空氣中,小姐看樣子好受了些。只是終是沒有根除,小姐不妨讓我看看?”
葉非塵眼角看到站在邊上的太皇太后等人,搖了搖頭:“晚點再說吧,已經沒什麼事了。”
妙姐兒也不強求,將太皇太后等人無視了個徹底,指著香前香後手上的黑布彎了眼角道:“聽說小姐要黑布,我把莊子裡庫房的布都給翻出來了。”
“嗯,做的很好。”葉非塵見她笑的燦爛,艱難的讚了她一句。
“妙姐兒,過來。”素真忽的叫住妙姐兒,把她招進屋幫忙。
沒有人打岔,葉非塵不得不面對太皇太后和葉老太太。
太皇太后的臉色已經十分難看了,葉非塵覺得若視線也有武力值,她已經被那怨毒凌厲的神色刺成了馬蜂窩。
“去把藏寶圖拿過來。”
太皇太后身邊的人便掠到葉非塵面前,伸手。
葉非塵默了默,把玉板放到黑衣衛手中。
太皇太后眼神熱切的看著玉板,激動的手都有幾分顫抖,拿過玉板便緊緊的盯著那圖看,手一一拂過,彷彿是天底下最難得的珍寶一樣。
半響才從玉板上移開視線,冷冷的看向景颯聆和被他護著的葉非塵。
“榮親王身體有恙,來人,送榮親王回親王府好好養傷!”太皇太后道。
“母后,孩兒無恙!”景颯聆渾身肌肉都緊繃起來,母后想要調開他對非塵做什麼嗎?
太皇太后像是沒有聽到景颯聆的話,厭惡的看了看這個院子,繼續道:“葉非塵乃逆賊的血脈,將她拿下。別的人,反抗者殺無赦!”
她頓了頓,朝著景颯聆勾了勾唇:“聆兒,你若是讓香魂衛出手傷了本宮一個黑衣衛,本宮就要用葉非塵的血來祭他們!”
說完她就拽著一直沒說話的葉老太太回到了馬車上,靜等結果。
景颯聆攬著葉非塵的手不自覺的用力,由心底生出一股陰森之意。心裡悶的難受,似有一簇簇火要傾瀉而出卻又無處可發洩。
無可奈何。那麼的無力,他甚至第一次有了一種羞愧無能的感覺。他第一次覺得自己甚至沒有什麼資格站在小丫頭身邊。
護不住她!這樣的他讓他想要自己把自己毀滅,厭惡這樣無能的自己。
原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也是不夠的!
兩人靠的那麼近,他極力剋制的呼吸和手上跳動的脈搏,都讓葉非塵感受到了他心裡的情緒。
待宰的魚。沒了葉老太太護著,在太皇太后面前她就是一條沒有任何能力的魚,殺剮任人。
無能為力。
她是那樣渺小的存在。
她想,她可以體會到景颯聆的感覺,而且,他是男人,且是有著尊貴身份的男人,此刻他比她更難受。
“榮親王,請。”不帶情緒的聲音落在身邊,黑衣衛請景颯聆離開。
景颯聆不動,葉非塵輕笑:“你走吧,你手上的血腥味可不好聞。若不及時包紮,到時留了疤就不好看了。”
“小丫頭……”景颯聆低頭望盡她的眸子,壓抑的情緒全籠在那暗紅的眸子中,連聲音都是啞啞的。
他低頭,埋在她的肩膀,在所有人看不到的地方說了兩個字:等我。
不等人催促,他鬆開葉非塵的手,帶著香前香後和已經解了毒的香左香右走到一邊去。
黑衣衛便朝葉非塵圍去。
“小姐!”小三等人焦急的喊著。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