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
“我終於有些明白為什麼你說你在夢裡過了那麼多年,卻在現實才這麼小了。”他的聲音悠悠長長,隨著說話,嘶啞的聲音也漸漸正常,“夢裡,時間真的好長。”
葉非塵一怔,暗想他不會在昏迷的時候穿越了一回吧。
“什麼都沒有,誰也看不見,什麼也聽不見,真難熬。”景颯聆繼續道。
葉非塵鬆了口氣,還好沒發生她想的那麼詭異的事。
“你有沒有不舒服?”葉非塵問道,心裡將通醒劃為不靠譜的一類人。
不是說他身體內的內力和毒氣兩相抗衡,達到平衡的境地才陷入昏睡的嗎?而且,假如醒了就是平衡打破了,會有危險嗎?
她覺得景颯聆除了眼睛變了顏色,其餘的都很正常啊。
“我要鏡子。”景颯聆忽的移開盯著葉非塵眼睛的視線,翻轉身子,躺倒在床的內側,鞋子被他瞬間踢到地上。
他雙手墊在腦後,雙腳翹著二郎腿,雙眼灼灼的看著葉非塵,見她有點發呆的樣子,再次強調:“我要鏡子,從你眼睛裡看的不太清楚。”
說話的同時他注意到自己的頭髮,從腦後抽出一隻手揪了把頭髮拿起來看。
葉非塵知他對自己形象特別在意,就順了他的意。由於穿的是中衣,長袖長褲相當保守,所以葉非塵也沒有不好意思,直接掀開被子下床準備去給他拿鏡子。
只是才坐起又被景颯聆摟著肩膀按下,被子隨後就蓋在她身上。
葉非塵眼睛眨呀眨,“你不是要……”
“別凍著了,方才沒有注意到你只穿著中衣。”景颯聆讓了讓身子,免得壓到被子,方才還沒有從那彷彿長長的夢中回神,所以除了葉非塵的臉其餘的他真心都沒有注意到。
“鏡子在梳妝檯上吧?”
見葉非塵點頭,景颯聆便坐起身來往梳妝檯看去,確定了鏡子的方位,一指寬的墨帶瞬間而至又立即返回,沒有驚動梳妝檯上的任何東西,精準的帶回一面手掌大小的鏡子。
葉非塵的鏡子都是玻璃鏡,與現代時用的鏡子一般清晰。
她看到景颯聆靠坐在床裡側照鏡子,看到鏡子中的模樣他的手明顯的頓了頓。
坐起身來,與他並肩靠坐,葉非塵伸手覆上他的手,將鏡子放遠了些,直至鏡子中可以看到兩個人的臉。
他神色有點糾結,喜不喜悲不悲;她笑意吟吟,嘴角彎彎。
不過只過了一秒就看不到鏡中的兩人了,因為景颯聆有些不高興的收手,雙手擰起被子包住葉非塵,像裹蛹一般。
神色有點不自然,“都說了小心著涼。”
葉非塵一囧,“都中午了,這樣包著很熱耶。”
景颯聆當即又用墨帶將葉非塵的衣服取過來,一件件理清後才扒下葉非塵身上的被子。
“那把衣服穿上好了。”
“……你要幫我穿衣服?”葉非塵看著景颯聆拿著她的衣服,不由有點遲疑的問。
景颯聆沒有回答,但是行動已經做了最好的解釋。他微垂著眸,一件件的給葉非塵把衣服穿好,很認真的模樣。
葉非塵看不清他的表情,有點點奇怪的感覺。卻還是乖乖的配合著。
“對了,你還沒有回答我呢?”葉非塵忽然想到之前的問題,“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呀?”
正在給她系裙帶的手一頓,景颯聆輕聲道:“有一點。”
“哪裡?”葉非塵大驚,趕緊拽著他的手把脈。只覺得他的脈搏比之前似乎有力了許多。
按道理說這樣的脈象是顯示出他身體更好了才對,可是想到通醒的內力論,葉非塵立即想到了一種可能,毒性如今佔上風了!
是不是因為……她的